“老样子。”
林凡拍了拍他的手臂坐下。
顾雷霆盯着店主背影看了一阵子才道：“林凡，这是你的据点？”
“算不上，只是我会经常光顾的一家店罢了。”
他虽这么说。
顾雷霆看他的眼神却意味深长，且下意识小心环视周遭。
毕竟治安层总指挥部的三巨头深夜同时出现在一家路边烤串店，实属不易。
“别担心。”
林凡毫不客气拿起一根烤串道：“确实有人盯着我们，但不是冲你们，而是冲我来的。”
说罢，他抬头看向隔壁桌。
只见几人刚好落座，有男有女，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
“有尾巴？”泉叔拧眉道。
“八成是路家。”
林凡大喇喇吃完一根烤串，笑容饶有意味。
“你今晚教训路家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让老韩出面，这么久以来，能请得动他的可没几个。”
“我敢开口自然是因为有底牌。”
“底牌？”
泉叔想到韩国正一回到指挥部就说林凡是韩家恩人一事，心下了然。
林凡拿出一根烤串，毕恭毕敬递到韩国正手上。
“韩叔叔，今天多谢了。”
韩国正毫不客气接下笑道：“小非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韩非还好吗？”林凡敛容郑重。
“一切听组织的，你出手救了我家老爷子一事，我已经知道了。”
“林凡，以后在这京都，你若是不嫌弃，就把我当你的亲叔叔。”
“别说是出面跟机车联盟打个招呼这种小事了，就算是需要我赔上半条命的事，我也不会犹豫。”
韩国正一字一顿很是郑重。
顾雷霆和泉叔也很少见到这架势，再看向林凡的目光都带了几分佩服。
“好，韩叔叔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言两语间，林凡多出一个叔叔，且是治安层的高层。
顾雷霆和泉叔相视一笑，就像是已经找到了合格的接班人。
三老一小闲聊吃了夜宵，并未提及任何治安层相关的事务。
林凡不时朝隔壁桌瞄上几眼，在身上翻出一个便笺本撕下一张随手写了几个字。
又过了一阵子，四人准备打道回府。
林凡喊来了店老板。
“隔壁桌的账，算在我身上。”
“好。”老板痛快点头。
“还有，等他们的人要上车时，你将这个交给他们的老大。”
说着，他朝隔壁桌使了个眼色，又将叠好的便笺塞给了老板。
四人起身离席。
顾雷霆、韩国正、泉叔三人乘坐一辆车前来。
林凡戴好头盔坐在了跟周良借来的机车上。
他朝盯梢他的那一伙人看了一眼，驱车一骑绝尘。
果不其然，他刚飞出十多米，一辆越野车就停在了烧烤店门前。
隔壁桌两个男人起身就要上车，却被店老板拦了下来。
“等一下。”
“让开，我们又不吃霸王餐，没看到餐桌上还有人吗？”
“不是，方才那位先生让我将这个给你。”
店老板递上便笺。
男人狐疑接下，打开一看，眉头皱紧……
另一边，林凡独自驱车回到通盛酒店。
正要洗漱，郝大雄的电话竟打了进来。
“林先生，好消息。”
郝大雄语气欣喜至极。
“怎么？那些飞机都维修好了？”
“林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我本来还担心来不及维修这些飞机，耽误了林先生航空公司开张。”
“但前几日常青联系到了一个专家，这位专家已经提出了最快的解决方案。”
“不出意外，只需要半个月，这批飞机就可以接受试飞检测。”
“没问题的话，林先生的航空公司就可开张大吉。”
林凡垂眸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杨胜武，笑道：“好，那可不能亏待了这位专家。”
“是，我虽然称呼他为专家，但他年轻得很，不过二十多岁。”
“年轻有为？”
“正是，他也是刚回华夏，之前在国外留学，家里在华夏是做古董生意的，可谓人中龙凤。”
“古董生意？”
林凡拧眉想起之前曾在陶勇家里看到过飞机模型。
陶勇也说自己儿子从事的是飞行制造专业。
“你说的这位专家，不会姓陶吧？”
“林先生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郝大雄再次五体投地：“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林先生，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跟林先生讨教，我怎么谢这位专家才好。”
林凡这才听明白，郝大雄是来要钱了。
虽说他之前已经给了郝大雄一大笔，但一码归一码。
机库遭到袭击一事是四方会的人冲着他来的。
“自然是厚礼相谢。”
林凡忍笑道，：“你按照行情双倍开个数，我派人送钱给你。”
“不不，陶先生说了，他想见你。”
“见我？”林凡也来了兴趣。
虽说跟陶家打过交道，但他现在没有亲自见陶勇儿子的必要，对方却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他叫什么？”
“陶山水。”
“陶山水……好，那就明日吧，你挑个地方，将地址发给我。”
“我做东请这位陶先生吃个便饭，自会送上大礼。”
“那就麻烦林先生了。”
放下电话，林凡思忖片刻先是给陶勇打了一个电话。
“陶老板好久不见，我明日有个饭局，局上会有一位飞行器制造业的专家。”
“那位专家也姓陶，不会就是令郎吧？”
“不可能。”
陶勇却斩钉截铁：“我家那兔崽子还没回国，兴许是其他人。”
“没回国？”林凡意外道，“我本以为会亲上加亲，看来是我疏忽了。”
“林先生，等山水那小子回国了，我自然会带着他去见你。”
“你说什么？”林凡神色一怔。
“我是说……我会带着山水，也就是我儿子，去拜访林先生。”
“我之所以给他起名叫山水，就是希望他能游览全球见多识广。”
林凡神色更加深沉。
郝大雄电话里明明说过这位姓陶的飞行器制造专家叫陶山水，家里是从事古董买卖的。
陶勇也说自己儿子叫山水。
怎么看两个人说的都是同一个人。
可为什么陶勇却斩钉截铁说自己的儿子还在国外呢？
“陶老板。”
林凡谨慎道：“你确定令郎现在不在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