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叹笑道:“还未办妥。”
“哦?如果林先生需要,我倒是愿意出份力,只要林先生别嫌弃。”
陶勇在林凡面前一副小弟模样。
秋霜瞠目结舌。
“陶老板,我今日来博览院是为了取一块玉佩,可秋院长不愿意给我。”
“实不相瞒,那块玉佩本是棺山堂的,我今日来,也是替棺山堂现掌柜的取回玉佩。”
“于情于理出师有名,方才若非你来了,恐怕我已经动手了。”
“原是如此。”
陶勇点点头看向秋霜,什么都没说,只使了个眼色。
秋霜一张脸惨绿道:“陶大神,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让你交出玉佩的意思。”
“什么?”
秋霜不敢相信自己双手请进来的大神转眼就站在了林凡那一边。
“陶大神,虽然这玉佩是棺山堂的,但既然他们已经送给了我,我就可以随意处置。”
她嘴上据理力争,心下却不住发抖。
本来对付林凡就已经令她非常吃力了。
如今陶勇现身为林凡撑腰,她一个女人家即便背靠博览院也根本不是对手。
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秋院长。”
陶勇脸上的笑容倏尔不见:“你可以选择不交出玉佩,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敢保证。”
说着,他上前一步道:“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我来,就是来为林先生保驾护航的。”
“他想从你这博览院里拿什么,你都得乖乖交出来。”
“若是不肯交,他将这博览院夷平,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绝不会置喙半个字。”
陶勇一字一顿。
秋霜颤颤巍巍,因为这番话的意义非同凡响。
只要陶勇不开口,博览院被林凡夷平的事情只会像一阵风一样在坊间流传几日,就会烟消云散,再不被人提起。
说不定再过一阵子,人们只会记得秋霜霸占棺山堂传家宝一事。
因为陶勇在整个古玩界一言九鼎,绝不会有人敢质疑他的一言一行!
“秋院长,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陶勇声音再度传来,秋霜只觉自己唇齿间一片腥甜。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几步外的林凡,眉头紧紧皱起道:“林凡,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这么多人为你保驾护航?”
林凡微微敛眸,看到了她唇角渗出的血迹,凝神道:“秋院长,你可以先服了这药粉。”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五瓣梅花瓶,瓶身上写着“生”字。
可他递上前时,却被秋霜一巴掌拍开!
“用不着你假惺惺!”
她周身蓦地一抖,转身对陶勇道:“陶大神,没有你就没有二十年前的我。”
“今日就算你要我的项上人头,我也不会拒绝,我这就去取玉佩。”
说罢,快步离开。
陶勇侧身看向八角亭下秋霜的背影,低道:“林先生,我一直以为你心狠手辣,却没料到你竟是心慈手软之人。”
“陶老板指的是我送药一事?”
林凡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瓶子,心下吐槽秋霜不识货,却并未放在心上。
“偶尔心慈手软,偶尔心狠手辣,若我不论何时何地对待何人都心狠手辣,不就成了杀人机器?”
陶勇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好一番打量。
少顷,秋霜携玉佩返身而归。
不过是一去一回的功夫,她整个人看上去竟憔悴了不少。
“林凡,你要的东西。”
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精巧的木盒,和当初山叔手中的木盒一模一样。
林凡立刻明白了这盒子之内放着的正是另一块双姝玉佩。
就在他伸手相迎时,秋霜却紧紧抓住了盒子。
“我劝你不要轻易打开盒子。”
“我明白。”
他已经见识过玉佩的华彩,对另一块玉佩并不好奇,且这本就是组织交给他的任务。
他个人对这两块玉佩没什么过多的兴趣。
秋霜虽没再说什么,可举手投足都满是不舍。
但陶勇在场,她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着牙将玉佩交给林凡。
林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木盒,觉出几分分量,心中的大石块总算落地。
“既如此。”
陶勇忽起身道:“我就送林先生一程,正好谈一谈矿山的生意。”
“好。”
林凡小心将木盒揣入口袋,犹疑一瞬,还是冲秋霜郑重点头告别,跟着随陶勇朝外而去。
有陶勇伴在身侧,一路上畅通无阻,博览院的高手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秋霜独自一人站在八角亭楼二层之上,盯着林凡和陶勇的背影一字不发。
好一阵子才惨笑一声,憋了许久的鲜血自喉头一涌而上。
“我扛了大半辈子,最后竟被一个毛头小子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
“林凡,你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难不成这京都、华夏都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另一边,林凡随陶勇走出博览院大门后。
陶勇直接指向一辆复古老爷车:“林先生,去我的信德街看看?”
林凡微一思忖,点头道:“也好,在秦市若没有陶老板出手相助,我也不会那么快解决麻烦。”
二人依次上车,车子缓缓行驶至信德街却没停下,直接绕至后街一个丁字路口才停了下来。
林凡朝车窗外看去,只见一栋清幽小院出现在眼前。
“林先生,院子里请。”
“好。”
一走进院子,林凡就愣在原地。
原来看起来古香古色的院落正中央,竟摆放着一个飞机模型。
陶家院子也远比他想象得要宽敞许多。
陶勇怔道:“让林先生见笑了,这是犬子的爱好。”
“陶老板的儿子学的是飞行制造专业?”
“正是。”
“巧了,我最近刚好想着设立私营航空公司,手下也正在张罗相关事宜。”
“若是涉及到飞行器制造的问题,可否跟陶公子讨教一二?”
“当然没问题,只是……”
陶老板忽然面露难色。
“陶公子看不上我们这种小作坊公司?”
“不不不。”
陶勇忙摆手道:“只是近两年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尤其是上个月打电话,他好像有些看不上华夏的种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