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老师,如果他还认我这个老师的话!”
金儒气势全开,竟没了方才病恹恹的模样。
林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趟养老院,还能顺便将郝健一军,忙点头道:“我这就通知他。”
说着给郝健打了电话,且按下了免提。
“喂?林先生,这么快就后悔了?”郝健语气得意。
“郝健,如果你想这件事尽快解决,我有个办法。”
“办法?林先生,你是不是没搞明白?现在需要办法的不是我,而是你和范家。”
“这件事如果不能给到史密斯集团满意的答复,等待范家的是破产,而等待你的,只会是更严重的后果。”
郝健以为自己有史密斯集团和联邦银行做后盾,胜券在握。
却不知这一端的金儒,已经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更是铁青。
“小林。”
金儒咬牙压低声音道:“让那兔崽子现在就赶过来!”
“好。”
“林先生,你那边有人?”郝健依稀听到了声音。
“没错,我正在华夏一位金融专家跟前,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现在来找我,过期不候。”
林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且将养老院地址发了过去。
“金老,我这么告诉他,他会来吗?”
“会的,他这个人做事目的明确,既然你提出了是要解决问题,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会赶来。”
金儒的预判果真没错。
半个小时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凡上前开门。
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对方几乎用鼻孔对着他冷道:“你就是林凡?”
“郝健?”
“是我。”
“进来吧。”
林凡微微一笑,转身朝病房内走去。
郝健一脸嫌厌,可刚走两步却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好一阵子才结结巴巴道:“恩……恩师?”
“郝健,你还认我这个老师?”
金儒背靠座椅,冷冰冰盯着不远处的学生。
“金老师,我怎么会将你忘记?当初如果不是你力保我出国,那个机会就被齐家的二世祖抢走了!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既然你还知道我对你有恩情,今日又为何帮着国外资本对付华夏的企业?”
“这……”
郝健一个怔愣。
这才明白金儒已经知道了,他为史密斯集团对付范家和林凡的事。
“金老师,这件事也不能怪我啊,毕竟我是联邦银行的副行长,也是要听命于行长。”
“史密斯集团在联邦集团储蓄众多,是我们的头号客户,如今他们和范家结下了梁子,联邦集团自然要替他们撑腰。”
“话是没错,但我已经听林先生将事情全貌告诉我了,史密斯集团背地里下手,阴招不断,他们有什么资格在华夏的地盘上叫嚣?”
“我……”
郝健在林凡面前可以趾高气昂。
但在于自己有恩的恩师跟前,话也说不利索。
他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林凡忽道:“郝健,我有解决办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林先生,史密斯集团不会撤销对范家和你的制裁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联邦银行不要插手。”
“什么?”
郝健没料到林凡胃口竟如此之大。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谁能做主?”
“自然是总部的总行长。”
联邦集团是全外资银行。
总部行长自然不可能是华夏人。
林凡拧眉又道:“那我只有一个要求,联邦银行华夏分行不要插手史密斯集团和范家的事,你能不能做到?”
“我……”
郝健为难之至!
因为如果他应下了林凡的要求,自己在联邦银行的副行长位置八成要打水漂。
但在恩师如炬的目光下,他怎么也没办法开口拒绝。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林凡轻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不妨告诉你,事后你会庆幸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林凡信心十足。
在整个华夏内,胆敢侵犯华夏利益,不论对方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
郝健哆哆嗦嗦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想想办法,尽量拖延总部交代下来的命令。”
“好。”
林凡正要交代别的,门外忽一阵喧闹。
“听老谈说那么邪乎,我也想看看这小伙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那小伙子此刻在老金的房间呢,给我们开开眼,看看华夏之内的后起之秀到底有多厉害!”
林凡拧眉不解。
怎么听门外的老家伙们都像是在谈论他。
还来不及问,敲门声四起。
“老金,那叫做林凡的小伙子是不是在你房间啊?别藏人了,给我们看看。”
“这是……”林凡不解回头。
金儒亦满是疑惑。
他上前开门,这才发现门外竟乌泱泱聚集着几十个人。
这养老院内有些名头的老头子老太太竟都在了。
“你们来做什么?”
“老谈刚才在群里跟我们说了,说咱们养老院来了一个义工,很是了不得。”
“既然我们都是兄弟连成员的爹妈,自然要来看看这小伙子,日后若孩子们惹了祸,也好求这位林先生高抬贵手。”
金儒失笑道:“风声怎么传这么快?老谈这张嘴还真是藏不住话。”
跟着回头对林凡道:“小林,外面都是在养老院里住了一阵子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孩子比较厉害,算得上各行各业的精英。”
“像老谈的儿子,在其中都算不上佼佼者,而且这些人都是京都兄弟连的成员。”
“兄弟连?”
林凡这才想起自己曾在徐家听潘云提起过。
徐品信就是兄弟连的成员。
他不知道京都之内除了和胜堂还有兄弟连这样的组织。
更是没料到自己还没见全兄弟连的成员,倒是先见到他们的爹妈了。
林凡失笑道:“那就快请各位伯伯、婶婶进来吧。”
他面色自若,只觉有些羞赧。
郝健一张脸却变得煞白。
“兄……兄弟连?”
“怎么?”
“林先生,你方才那句话当真说对了,答应你不对范家出手,恐怕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怎么这么说?”
“林先生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