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说完，抬手拿起案桌上的一杯鸡尾酒，酒香馥郁，很是醉人。
叶长松想要离开，但他的双脚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动弹不得。
一分钟很快结束。
林凡正要开口，却听叶长松深吸一口气道：“我懂了。”
“说来听听。”
“我不再插手我哥的事，至少叶家还能有人活在这个世上。”
“没错。”
“但若我一意孤行，你会用对付我哥的手段对付我。”
“倒也不至于，因为你远比你哥聪明。”
林凡话里有话，叶长青做事正是因为太嚣张才会犯错到难以弥补的程度。
而叶长松这样谨慎的人，命能活久一点。
“好，林先生，我答应你，我哥的事我不再管了，也请林先生放我一条生路。”
“叶长松，你客气了，只要你在海州地盘儿不做违法的事，我不会对你怎样。”
“我说过了，我林凡做事，对事不对人。”
叶长松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回身对林凡鞠了一躬，逃也似地离了开。
会所包厢内发生的一切，和林凡的预估没什么两样。
他一早就料定了只要将底牌说清楚，叶长松这种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我累了。”
他起身道：“任务完成，撤。”
说完却忽然听到身后的金默大喊一声。
“队长！”
“你小点儿声……你我和所有治安队的成员身份都要保密，以后不要再喊这两个字了。”
“是。”
金默忙认错道：“我只是有感而发。”
“什么感什么发？让你召集的IT高手召集到位了吗？”
“钱不是问题，人才才是根本。”
“只要我的产业园内人才济济一堂，我就不信光明正大跟蒋家的IT产业打，会打不过他！”
说着，林凡又压低声音饶有意味道：“若他非要选择玩儿阴的，我也奉陪到底。”
林凡气势如虹，胜券在握，令金默又钦佩了几分。
方才金默将他喊住，本是想抒发一顿五体投地的敬佩之情，如今却觉没必要了。
他心下已打定了主意，要为林凡肝脑涂地。
“队……林先生放心，我三日内就能将在我看来技术绝不亚于我的IT团队召集完毕，届时带着大家来见林先生。”
“好，辛苦了。”
林凡拍了拍金默的肩膀，转身离开包厢走出会所。
京都夜色壮美，无数灯火似乎都在彰显着华夏这座中心都城的辉煌。
而他，也将要在华夏的中心大展身手了……
翌日一大早，林凡就给杜海川打了电话。
“人才招聘进度如何？”
“林先生，我正要汇报，按照原本的计划，我准备招聘一个涵盖了中高领导层的十八人团队。”
“这两天拿着备用金已经顺利帮其中十三人支付了违约金和第一阶段的报酬。”
“但剩下五个名额我还需要仔细斟酌，等一会儿我就会见一个一直在字节公司任职的高层。”
“如果能将他挖来，林先生的产业园必然无利不往，但听说他这个人很高傲。”
杜海川兢兢业业做了汇报。
林凡心道：“果真没看错人。”
在他手下做事，忠心比能力更重要。
“好，你约了对方几点？”
“十点，就在盛通酒店的咖啡厅。”
“好，加油干。”
放下电话，林凡心下盘算准备默默观察杜海川和对方的商议。
故而不到十点就已经在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
没一会儿，杜海川现身。
只见他掏出一沓资料在上面写写画画，像是在做准备。
认真的模样让林凡想起自己寒窗苦读的时光。
但直到他接连喝下两杯咖啡，时间也过了十点半，杜海川依旧是独自一人，并无人赴约。
林凡有些不耐烦了。
时间就是金钱，如果找来的人架子这么大，不要也罢。
他正要上前喊杜海川不必再等，一个身着西装、精英模样的男人快步走了来，直接来到了杜海川旁边。
可他却并未先开口。
杜海川抬头看了他，忙起身道：“是吴安先生吧？请坐。”
名叫吴安的男人一没有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二没有对杜海川表示感谢，直接坐了下。
“吴先生，我们的IT产业园会以最快的速度建成并上线，所以非常需要吴先生这样的人才加入。”
“老板出手阔绰，在薪酬方面一定不会亏待吴先生，请吴先生看一下我拟的协议。”
说着，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装订完好的协议推到了吴安眼前。
可吴安却没给半个眼神，只盯着杜海川看，过了会才道：“所以你是？”
“我是老板招来帮他储备人才的。”
“人才？但我可不是一般的人才。”吴安看上去自视甚高。
“我明白，吴先生的大名，整个IT业谁不知道？”
“正因如此，这份协议才非常具有诚意，吴先生如果感兴趣，可以先看一眼。”
“呵，我对你们的协议是不是感兴趣再说，重要的是，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吴先生的意思是……”
“所以你就是一个外包的猎头？”
“我接受了老板的委托，不论是什么身份，都可以代表在建产业园跟吴先生谈条件。”
“你倒是很清高。”
吴安满眼都是对杜海川的不屑。
明明是他自己孤芳自赏，却恶人先告状。
一旁的林凡看得清清楚楚。
“吴先生是对我们没信心？”
“没错，我就是对你们没信心。”
“那吴先生可知道前几日字节大厦被人高价买下这件事？正是我们老板出手。”
“哦？”
听到这话，吴安眸底闪过一道精光：“这么听起来还算是有点儿本事。”
“这样，你跟你们老板带话，如果他看中了我的能力，让他自己来跟我谈。”
“我很忙，刚才跟你说这几句话已经损失很多收入了，你这样的小喽啰，不配跟我谈条件。”
他说完就要走。
杜海川忙道：“这件事会老板交给我做，我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吴先生不如直接托底给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看一眼这份协议。”
“你怎么这么笨？在我眼里蠢就是原罪。”
“这样吧，你要是肯跪下，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看看这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