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情关辗转
“什么意思?”
“因为你已不是以前的皇琳,我也不是以前的大人了,如此说我们彼此感到陌生,你想,于陌生的人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大人,你的话也有道理也无道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
黄琳还没张口,锦毛虎摆了摆手说道:
“你不用说了,毛病全在我的身上,我也知道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钻进了牛角尖转不过弯来。其实,醋从哪里酸酱从哪里咸,你是有责任的,祸源就在你身上,是你煽风点火怂恿而成吗?”
皇琳不否定这一点:
“你是什么人物,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同女流一般见识,不但不懂得怜香惜玉,还要让女人来解劝,还是我们不合你大人的口味了?
锦毛虎听黄琳这么一说,心中好似开朗了许多,一笑问道:
“皇琳,大人还是从前的大人吗?”
“变啦,变得叫我等望而生畏,敬而远之。”
“这么说你心里也有隔核了。”
“是的,有一种恢复不了的伤口,它时时的流血,既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照你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壕沟是无法填平了。”
“大人,你还愿意填这趟壕沟吗?”
“只要你愿意。”
“大人,你为什么总将责任推给别人呢?假若我是你的妻子,你肯不肯将我让给别的男人呢?”
“嗨,你问的这个问题好古怪唷,长言道:田产妻妾不让人,你愿做我的妻妾吗?”
“哎!我做你的红颜都做不好,哪配做你的妻妾呢,我看哪,我做尼姑最合适。”
“不可,做尼姑很辛苦的,除非尼姑庵挨着和尚庙,否则这:
孤灯青影夜长长,
苦了小伙害娇娘。
隔墙听声辨方位,
谁的小伙谁的娘。
若是摸错还管换,
晨钟响时各回房。”
皇琳不怒而笑的说:
“你瞎说,佛门净地岂容你玷污。”
锦毛虎一笑道:
“佛门是净地,净地处处有,圣洁玷不了,佛渡偷情人。”
“越发瞎说了,佛渡有缘人。”
“不错,无缘能产生男欢女爱吗,佛是大慈的也是大悲的,佛法无边吗……,哈哈哈!就你这种善男信女,到了尼姑庵就能成活菩萨,真是笑死人。”
“你越发的瞧不起我。”
“非也,圣人云,何须妙笔图我像,但愿君心合我心,我们是练功之人,成不成神,入不入地狱,那是你的灵根和你的念力修为,你的心与神合得神相助,与佛心合得佛相助,佛法无边道法无穷……,国法还无边呢,你看看世间如何,就知仙界如何了,……”
“你的思维我之莫及,我也没那个灵根,更无那个............”
“不,不,你这是自我放弃,这里边有很多玄机,我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说上个一句半句你也理解不了,比如说,佛说不杀生,他能办的到吗?杀了生,他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么办?大慈大悲你懂不懂?”
“不就是慈爱怜悯吗?”
“好啦,好啦,怎么还不该吃饭。”
“饭都送来多时了,吃不吃。”
“你陪我吃吗?”
“不陪。”
“不陪你也回去吃饭吧,这么倔犟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大人,黄琳瞎眼没看出你是这么一位不念旧情的人,你既然下了如此决定,你治好恩琳的病,我马上带她们远走高飞,生生世世不再见你……”
“好啊皇琳!你这是注定要于我做对了,好,你既然将话说到如此地步,我确不信我离了女人活不了,走,我随你去,治好恩琳,你马上走是吗?”
“大人,你以后保重,我们有负皇上的重托,不能侍候你了..........”
皇琳俊目流出了两行香泪,锦毛虎也很难受,伸手在怀里取出十万两银票,说道:
“皇琳,我对不起你们,这点钱你们拿上,各自寻个人家过日子去吧。”
锦毛虎说完将脸转向一边,银票隔案递过去。
皇琳看到锦毛虎递过的银票,心如刀绞肺如勾搭肠如剑穿,又好似万丈高楼失足,扬子江中断揽崩舟,栽了两栽晃了两晃,不由自主的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锦毛虎无限悲恸的转过头,看着地上的皇琳,他的虎目蕴泪,无声地滚淌下来...........
他想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用他那爱的力量去温育她,可他没有,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与她的距离拉的愈来愈远。
锦毛虎忍住悲恸,掐诀念动醒心咒,对着地上的皇琳吹出一口黄色光气,皇琳慢慢地醒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锦毛虎紧张的样子心下一热,两眼又流出两行泪,语言低颤的喊了声:“大人.............”
锦毛虎看到皇琳醒转过来,收了法诀又坐回大椅上,心不由口的喊了声:“皇琳.........”
彼此的感情急剧升华,仿佛谁离开谁也活不了似的,但彼此心中的壕沟又阻隔了他们相互的拥抱。
皇琳忽地看到了帅案上的银票,深深的壕沟又一次被急流冲刷,更显的深不见底,升华的热情迅速冷却,说了声:
“再会,大人-----------”
转身踉跄奔向帐门。
锦毛虎把抓揉肠的叫了一声:
“皇琳-------”
皇琳充耳不闻的继续向前走,锦毛虎已感觉到了什么,永别---------
他不希望她这样的走去,她这么的走去自己会终生不安的,十万两银子虽不算多,足可以平衡一下自己的心态,可她却不领自己的心意,还是她瞧不起自己的金钱主义。
金钱买动不了高尚的人,她的这种高尚品德,他哪能不为之心动呢?
十万两白银,可置千顷粮田,千顷粮田不动心的人,是可以信赖的人。
锦毛虎越发的感到失落的悔恨,可她呢?
皇琳她大脑空白,也许她会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犟呢?是为她们七位,自己为什么不能向琳霞那样,敢爱敢恨,爱了就遁去,总在回忆中活着。
是啊,回忆是一种难以忘怀的标记,它包含着喜怒哀乐,在记忆中的喜怒哀乐它会伴你一生,然这个情节会给锦毛虎留下记忆吗?
锦毛虎向皇琳发出了喊,得到的是无声的懊恼,他颤抖的嗓音又叫了一声:
“皇-------琳-------哪--------”
锦毛虎的颤音,并未引起踉踉跄跄到帐口皇琳的回眸,这叫声伴着流失的岁月石沉了海底,涟漪未有的消失了。
锦毛虎唯一能做到的弹出了一指,这一弹,不倚不偏弹到了皇琳的昏睡穴上,软绵绵的皇琳倒在了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