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险象环生
霹雳手宋海一招得手杀死了落山燕,刚想将死尸扔在地上,忽听得身后,“吱吱”的金属破风之声。
说是迟那时快,宋海左脚跟为轴飞转回身,看到三点寒星向自己上中下三路飞来,他未加思索地用落山燕的死尸挡在了自己前面。
“扑,扑,扑”几声闷响,三根一柞来长的丧门钉,钉进落山燕的死尸,钉尖已经穿透死尸。
““卷毛兽”!你算什么能耐,敢出来与我宋海一搏吗?”
宋海一看钉在落山燕身上的是丧门钉,知道是卷毛兽所为,故大声喊道。
卷毛兽一身悠闲的在吴义队中走了出来。
看他一头卷曲的长发直垂肩下,那副“尊容”让人看上一眼,就令人恼怒不已。
明明是一个臭男人,偏偏擦胭脂抹粉装女人,厚厚的嘴唇涂得通红,就像刚刚吃完死后不久的死孩子。
两只手里各拿着一根丧门钉,敲打着哼着不着边际的淫秽小调,一步三摇三步九晃地走到了离宋海一丈处站住了脚步,娘娘的说道:
“宋海,老匹夫,你叫什么叫,你还有脸在我们群雄面前大呼小叫,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扶竹竿,去扶井绳.............”
宋海闻听怒骂道:
“呸,你也算是英雄,使些下三滥的玩意,全是在背后暗算人,做的全是鸡鸣狗盗之事,还大言不渐的论英雄,你也不秤秤你够不够份量............”
“宋海匹夫,你且住嘴,今天我就让你称称我的份量。”
卷毛兽话音未落,两根丧门钉应声而起,一根直奔面部,另一根直袭心胸,来势之猛,力道之狠另人心惊胆寒。
宋海知道他的为人,故没将死尸甩掉,看到丧门钉奔自己头部及心胸袭来,他猛将死尸掷了过去,死尸接住了那两颗丧门钉,他宋海身形急闪欺进卷毛兽。
卷毛兽人长的虽是丑陋,男不男女不女的,功夫高得确不是一般的高。
就在两颗丧门钉打出之际,他在腰间抽出了特制软剑,没待霹雳手近身,剑已抖直,手腕翻转,剑身发出“吱,吱”瘆人的响声。
霹雳手心里明白,卷毛兽的功夫在自己之上,不小心应付吃亏的将是自己,他打定主意小心应战,以退为进,战的难解难分各不相让,双方都等待着生与死的判决。
二人酣战难分之际,霹雳手弊见了地上的虎头钩,心中灵机一动,闪身错步,脚已搭在了虎头钩合适位置,就在卷毛兽奋力上扑,使出他得心应手的“白鹤亮翅”的同时,霹雳手脚下的虎头钩向长了眼似的,直奔卷毛兽胸部袭来。
这一突然袭来的虎头钩,迫使卷毛兽不得不回身防护,第二柄虎头钩又由下向上直飞面门,卷毛兽不得不铁板躺身,让过这迅猛的一击。
就在此时,宋海踮步拧身飞起一脚,照准卷毛兽的生命根踢去,一脚撩裆踢了个正着,卷毛兽后仰之力,加之一脚之力,斜着飞出两丈多远一丈多高。
飞到空中没有抓手的卷毛兽,再加上受了伤,身体像灌了铅的皮球,头下脚上直线下落,“嘎巴”一声头骨开裂,脑浆贱洒在厚重的石板上犹如万朵桃花盛开,死尸瘫软在地上绝气而亡。
可叹卷毛兽果不够分量,没进入英雄之行列,就命负黄泉了。
吴义一看,连伤数员战将,气炸肝肺,挫碎大牙,眼中露出了血丝,抬手向霹雳手发出一道夺命白光。
白衣弯剑锦毛虎看的真切,看到一束刺眼的白光,夹杂着凌厉的寒风射向宋海。
久经沙场的宋海见此光景吓傻了眼,这是什么功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弯剑侠锦毛虎也很骇然,手指向白光弹去,无影无形,也就在白光离霹雳手五尺之距,“喀嚓嚓“!白光发出一声声雷鸣般的爆响。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宋海也吓得毛骨悚然感到死神召唤。
是的,宋海他没有不害怕的道理,当他看到那道白光时,想躲已是力不从心,顿感胸闷气短寒气入骨,仿佛整个身体僵住,心肝肺冻在了一起。
一声爆响,热血回流,他却被爆响震得飞退十多步,心血翻腾“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射而出,摇摇欲坠。
白影一闪,弯剑侠锦毛虎扶住了要倒地的宋海。
惊恐过后的朱堂主,欧阳红二人闪身到了宋海近前,从锦毛虎手中接过宋海,抬将下去救治不提。
白衣弯剑侠锦毛虎,谈笑风生的走向场中,笑说道:
“吴当家的,你果然好功夫,这摧枯拉朽的一掌着实历害,不过,你这样的掌法,只能用来扫扫你房上的尘土,没太大用的!”
吴义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心中不觉一寒。
他没想到自已用了八成功力发出的一掌竟被破解。
这一掌可以摧碑裂石,可以同时击死两头牛,没想到自己苦修数十载的,“金刚罗汉绵丝掌”被眼前的年轻人轻而易举的破解了。
破解此招的竟是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一个文文弱弱的孩子……
他更不敢相信,眼前的年青人破解了他引以为豪的、称霸武林的,“金刚罗汉绵丝掌”还能谈笑自如,还能将自己气个半死不活,他不想承认这是个事实。
但,确确实实又是事实,他又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吴义看着白衣年青锦毛虎,想给他套几句套词,但他想到这是不可能的,他是自己的敌人,自己也是他的敌人。
是不共戴天的敌人,是生死存亡你死我活的敌人……
吴义思忖良久开始说话了,他一笑,乃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还是年青人,后生可畏呀!不知你师承何处,你是............”
弯剑侠锦毛虎“哈哈”一阵冷笑,玩世不恭的说道:
“你问我?吴义,你是问我吗?”
吴义和吴义的手下,听锦毛虎的直呼“吴义”其名,都感到是大逆不道,也感到是一种耻辱,一个个怒火填膺,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因为他们俱感力不从心,惧怕放在了前面。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每一个出去只有一条路。
所以谁也没站出来为吴义鸣不平,而都是注视着吴义,吴义是他们的后盾,也是他们的主心骨。
在他们心里只有吴义,只有吴当家的才有这个能力与来人抗衡,才能为他们做主,因为他们的赌注全押在了吴义身上,且是性命的巨赌。
吴义能赢,他们都会赢,吴义要是输了,他们从此也就血本无归了,性命也要搭进去。
是啊,他们都盼着吴义能赢,而且是赢的越多越好。
吴义看了一眼众人期盼的目光,转向锦毛虎,脸色一正说道:
“年青人,你是不是有点太狂了?”
“是啊,谢谢吴当家的夸奖,在下就愧领了。”
吴义显的有点不耐烦了,却是压住了三分怒火说道:
“年青人,你不但狂,而且还是特别的狂。”
弯剑侠锦毛虎傲视吴义及吴义的手下,不亢不卑的一笑,说道: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吴当家的,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的贼喊捉贼了好不好,我是狂,但决不像你.................”
“像我什么?”吴义反问道。
锦毛虎“嘿嘿”一阵冷笑,阴着脸说道:
“不像你那样狂妄,而且还是夜郎自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