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还在继续。
只不过,现在的声音已经变的沉闷。
冷阙已经没有人形了,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很难活下来了。
“侮辱苏哥哥的人都该死!”
苏慕灵冷哼一声,毫不顾忌的说道。
听得白苏的内心暖暖的。
一旁的冷天石心中却是不断的叹气。
这下大号算是练废了。
回去之后,给夫人再上根大器吧……
大街的人,再次看向苏慕灵的眼神,也是变成了深深地畏惧。
“苏哥哥,走吧。”
苏慕灵没有说停止,就来到白苏面前,莞尔一笑,道。
就好像,刚才的所作所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于这个女人,白苏不能说知根知底,多少也还是知其一些深度的。
所以,他没敢反抗,平静的说道:“都听你的。”
“等一下。”
这时,后面却突然想起一道急切的声音。
众人都是循声看去。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叫停这个魔女?
白苏与苏慕灵也是回过头,发现是先前的摊主。
“你有什么事?”白苏问道。
“刚才您们不是给了我十两银子吗?”
摊主手都在不停颤抖,脸上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专门找您们钱的。”
说着,他拿出来五十两银子。
方才发生的事,他也看的真真切切。
一想到,他竟然对那个女人,用了那么大声说话……
他吓得站都站不稳。
一瞧他们要走,连忙跑了过来。
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啊。
白苏与苏慕灵望着这滑稽的一幕,只是笑了笑,然后漫步离开了。
给十两银子,找回五十两银子。
还真是有意思呢。
……
白苏与苏慕灵正在漫无目的的闲逛。
倏然,从远处迎面而来,一群身穿着厚重的黑色盔甲,脸上也是蒙着面纱的人。
他们周身的煞气,可以令得地面的草,在刹那之间枯萎。
方才看他们还挺远,而且行进的速度也是一步一步,并不快。
可没想到,没一会儿,便到了近前。
举快若慢。
白苏当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群人至少有二十人,竟然全都是清一色的举快若慢……
若不是他们身上有着魔教的标志,白苏都要慌神了。
当他们来到苏慕灵面前时,动作整齐划一的跪下,“教主。”
“你们这样大张旗的来,我还怎么跟苏哥哥一块逛街?”苏慕灵面色不悦的说道。
白苏抿了抿嘴,本来也不能继续安然无恙的逛街了吧……
那群黑盔甲里面的人,自然也明白,但他们不敢说,而是道:“对不起,教主,实在有紧急的事情。”
领头的那位挥出一片黑色光幕,将他们罩在其中,以防声音泄露出去。
“什么事?”
“有命案。”
“命案,交给执法堂堂主去查便好了,找我做什么?”
苏慕灵语气也是十分不友善,“怎么?他跳槽了?”
黑甲人闷声道:“回教主,死的那个人……就是执法堂堂主。”
“嗯?”
苏慕灵带着白苏离开了。
……
魔教,清水峰。
魔教的大多数高层,都聚集在了此处。
在魔教的帝冥山,死了个堂主,这件事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
所以,苏慕灵此刻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执法堂堂主云峙躺在罚戒大殿中,身上紫一片黑一片,脖子处有一道利落的伤口,流淌了大片黑色的血液。
明显被人下了毒,还被人封了喉。
“凶手呢?”苏慕灵冷声道。
“教主,我们只能确定三个嫌疑人。”
身着英姿飒爽的服饰,头发也是挽的极其干练,执法堂副堂主解青梅说道。
“我要的是结果,可你给我说的是过程。”
苏慕灵微微偏头,无形的压力,使得周围更加的压抑。
“是属下办事不利。”
解青梅连忙跪下,低着头说道。
白苏突然问道:“是哪三个嫌疑人?”
他从小到大,非常喜欢悬疑剧,也渴望自己像福尔摩斯那样,通过精妙绝伦的推理,找到凶手。
如今,一个机会摆在了他面前……
“带上来。”
解青梅挥了挥手,“他们三个昨晚都跟死者有过接触,也只有他们三个,跟死者有接触。”
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押了过来。
“百草堂堂主罗一峰、兵器堂堂李渊、快刀堂堂主顾刀棋……”
苏慕灵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睛,扫过三个人的脸庞。
“请教主明鉴,真不是我。”
三个人都极力的辩解。
魔教虽然允许竞争,但又绝对禁止明面上的杀戮。
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次是一位堂主呢。
“你们三个,分别讲一讲自己昨天晚上与死者之间,发生的故事。”
白苏注视着他们三个说道。
昨晚,约莫亥正时分。
罗一峰前来找云峙。
两个人因为白天药草的事情没有谈拢,还发生了争执。
但事后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罗一峰觉得自己冲动了。
这才在亥正时分,觉得云峙差不多也要下班了,便带了两瓶好酒来找他,想要化解白天的矛盾。
云峙也正有此意,两个人便在罚戒大殿一同喝了酒。
喝到了约莫子初时分,云峙说他今晚还有别的事情,只能喝到这了。
见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罗一峰便离开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之后,李渊便来了。
李渊的儿子打死了人,被告到了执法堂。
李渊这次来,也是想要偷偷的求个情,让云峙在处理的时候,下手轻一点。
根据李渊所说,当时云峙表现的很紧张,没说几句话便打发他走了。
顾刀棋是丑初见到的云峙。
当时他喝醉了,路过此处,发现惩戒大殿竟然还亮着灯,便进来了。
顾刀棋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背地里与云峙有染。
他进来,也是借着酒劲,想要找云峙算一算帐。
顾刀棋说,当时云峙还活着。
他说起私通这件不耻之事,对方便一味地道歉。
后来对方还拿来酒赔罪。
再后来……
他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云峙的床上,云峙的老婆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他已经全然忘却了。
说到此处,顾刀棋补充了一句。
他说,云峙的老婆一直在说,她近来从没有如此满足过。
尽管被绑着,但顾刀棋还是露出了一个男人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