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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崇应彪抵达翼州,拜见苏护不得,遂与苏忠全结伴,共赴东鲁。

东伯侯姜恒楚见崇应彪莅临,自是不便拒之门外,遂设宴以款待。

苏忠全急切地向姜伯父询问:“姜伯父,可曾见到家父前来?”

姜恒楚眉宇间掠过一丝笑意,温言答道:“本侯确曾设宴相邀,然而苏候至今未至东鲁。”

若非崇应彪在场,姜恒楚本欲将苏忠全拒之门外,亦不会与之虚与委蛇。

然而崇应彪乃北伯侯之子,他欲进京朝歌,清君侧,尚需三大诸侯之支持,故此刻不宜与之交恶。

崇应彪听罢,心中疑云密布,面色凝重,眉宇间流露出深思之色。

崇应彪与苏忠全同行至此,一路上官道疾驰,若苏护未至,理应途中相遇,然而并未见其踪影,甚至苏护亦未抵达东鲁。

若真如此,苏护究竟去向何方?

苏忠全面露忧色,沉声说道:“家父得闻伯父书信,翌日便启程,欲赴东鲁。而我等迟了两日方才启程,若家父未至东鲁,恐怕是凶多吉少。”

姜恒楚听罢,面露难色,摇头叹息道:“苏世侄,恕姜某不知。本候即刻派人寻找,一有消息,便派人告之你等。”

苏忠全闻此言,心下不由一沉,急忙起身,对姜恒楚拱手一礼,道:“多谢伯父,我等即刻启程,沿途再细细寻觅。”

姜恒楚含笑颔首。

二人向姜恒楚行了一礼,便匆匆告辞,步履匆匆地离去。

姜恒楚目送二人离去,眼中掠过一抹阴鸷之色。

二人刚出东鲁城不远,苏忠全便勒马驻足。

崇应彪不解其意,遂问:“苏兄,何故止步不前?”

苏忠全神色凝重,沉声对崇应彪道:“崇兄,此事颇有蹊跷,我心中不安。”

崇应彪眉头紧蹙,疑惑不解地询问:“苏兄,究竟有何蹊跷之处?”

苏忠全眉头紧锁,沉声对崇应彪道:“崇兄,你我皆知姜侯心怀叵测,欲对家父不利。既然如此,姜侯又怎会坦诚相告?”

崇应彪眉头紧蹙,沉思良久,终于点头附和:“苏兄所言甚是,看来苏伯父确有被姜侯扣留之嫌。”

苏忠全微微颔首,又轻轻摇头,沉声道:“此乃我等揣测,尚无确凿证据。你先回府,沿途留心打探,我则亲赴东鲁,一探究竟。”

言罢,苏忠全便要调转马头,准备启程。

崇应彪见苏忠全欲行,急忙上前拦阻,急切道:“苏兄,此事不可轻举妄动!若姜候心怀不轨,你此行岂非自投罗网?你且回翼州,待我前往东鲁探听虚实。姜候定不敢对我有所图谋,若我五日内未归,你便将此事禀报家父。”

苏忠全见崇应彪如此,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未曾料到崇应彪竟愿为他冒此风险。

他拱手一礼,语气中满是感激:“崇兄大恩,苏某铭记不忘。崇兄,请多保重。”

崇应彪微微颔首,随即挥鞭策马,向东鲁方向疾驰而去。

苏忠全目送崇应彪的身影渐渐远去,随即调转马头,朝着翼州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留心打探苏护的消息。

自此,二人各自分道扬镳。

……

东鲁城。

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在市井之中悠然漫步,宛若寻常百姓,其貌不扬,难辨其非凡之处。

忽见一队兵士,手持画卷,沿街而来,逢人便问,似在搜寻着什么。

崇应彪见状,急忙隐匿身形,心中忧虑,恐那士兵所寻之人,正是他与苏忠全。

东伯侯若是忧心两人折返东鲁,定然会遣人四处搜寻。

崇应彪急忙藏身于一菜贩之后,以烂菜叶涂抹面庞,伪装成乞丐,悄然隐匿。

只见一名士兵行至菜贩摊位前,展开手中画卷,询问道:“你可曾见过此人?”

那菜贩子见军士前来,心生畏惧,不敢直视,只是低头哈腰,连连摇头,颤声答道:“未曾见过,未曾见过。”

崇应彪远远一瞥,便识得那画中之人,乃是苏护无疑。

心中顿时生出疑惑,若苏护果真被姜恒楚所软禁,他怎会派人四处搜寻?

莫非苏护真不在城中?

那士兵见菜贩子未曾细瞧画像,顿时面露怒色,一把揪住菜贩子的衣领,将其提至画像前,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给我说一遍!”

那菜贩子哪敢有丝毫怠慢,急忙瞪大了双眼,仔细端详了半晌,随即颤声哀求道:“看清楚了,小人确实未曾见过此人。”

士兵冷哼一声,将菜贩子重重推开,语气严厉地警告道:“记牢你今日所言,若日后有半点出入,小心你脑袋。”

菜贩子忙不迭地弯腰作揖,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应道:“不敢,不敢。小的确实未曾见过,确实未曾见过。”

士兵见此,不再理会那菜贩子,转而向其他行人询问。

崇应彪低头沉思,心中暗忖,若是这般情形,恐怕难以探得任何消息。

崇应彪心中不甘,待士兵离去后,便向那菜贩子走去,沉声问道:“你真未见过那人?”

菜贩子闻声,顿时惊慌失措,跌坐于地,惊恐地仰望崇应彪,颤声答道:“未曾…未曾见过!实乃未见,勿再追问,真未见过!”

崇应彪叹息一声,无奈地转身离去,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再寻几人,细细盘问。

崇应彪穿过数条幽深的小巷,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队伍,见到一位卖米面的老倌,便上前询问:“老丈,你可曾见过……”

那老倌尚未听完崇应彪的话,便露出惊恐之色,连连摆手道:“未曾见过,未曾见过,老朽眼力不济,瞧不清楚。”

崇应彪疑惑地伸手在老倌眼前轻轻晃动,试探着问道:“当真瞧不清楚?”

老倌仿若失明之人,对崇应彪的试探视若无睹,口中喃喃:“瞧不清,瞧不清。”

崇应彪见状,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即伸手一把抓起米面,转身便疾步奔逃。

那老倌见状,急忙高声呼救:“有贼人!贼人偷我米面!”

声音在市集上空回荡,引得众人侧目。

崇应彪闻声,急忙转身,一把揪住老倌的衣领,怒声质问:“你不是瞧不清吗?怎地能瞧见我偷米面?”

此时围来了一群老百姓,对崇应彪指指点点,崇应彪置若罔闻,他心中自有打算,只待探明真相,便拂袖而去,无人识得他真面目。

老倌一时语塞,竟避而不答,转而高声呼救:“乡亲们,此贼非但偷我米面,竟还欲加害于我,你等须为我作证啊!”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崇应彪心中烦躁,他真想给那老倌一记响亮的耳光,以解心头之恨。

忽闻官兵之声,人群顿时让出一条道来。

官兵们手持令牌,高声喝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崇应彪心中一凛,暗道形势不妙,遂将那老倌一放,身形如风,急忙遁走。

眼见探听无果,留此亦是徒劳,不如趁早离去。

不久后,一匹骏马自东鲁城门疾驰而出。

姜府。

“老爷,那少年已然离城而去。”

一名侍卫上前,向姜恒楚禀报道。

姜恒楚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暗道:“初出茅庐的羊雏,也想与我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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