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第为中心散出一个火红色的阵,从钟路远下方喷发出一个火柱。钟路远无法躲闪,被打了个正着。两把化灵枪直接半途消散。
钟路远被冲击力打翻在地,火焰在身上灼烧。他也不管灵力损耗,不再汇聚灵力,而是将其全激发以维护身体,以免被烧死,但是等级差和鬼炎折磨的特殊效果,钟路远的抵御是徒劳的。看到少主处于极度痛苦中,周围的人和街边的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但左毅并没有发出指令,他们也只好伫立在原地。
钟路远强忍着剧痛,想站起来,可是烧伤之余,鬼炎精神上的攻击让他还没爬起来就摔在了地上,咬牙再次尝试时,刚起头就被刘第踩了下去,撞击加烧伤按道理惨叫声应当出来了,而钟路远仅仅只是哼了几声,青筋在他额头、上手上隆起一条条线,显然他依旧没有放弃。刘第剑指钟路远的后颈,冷冷道:“你已经输了,投降认错,看在你勇气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我刘某说话算话!”
钟路远依旧在努力抬头,刘第一脚踢了上去,钟路远感到颅内在嗡嗡作响,滚烫的鲜血在嘴里打转,被刘第又踩一脚吐了出去。刘第踢踢他的肚子道:“不自量力的家伙,还以为你多聪明,给个陷阱你就跳!”
这时本为晴天的天空突然被乌黑的云覆盖,当第一道闪电破云而出,暴雨也就来临了。
哗啦啦啦——
钟路远突然笑了起来,虽然雨水浇不灭灵力生成的火焰,但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它的威力,雨滴迅速落下,快而猛,当刘第看向雨水的时候钟路远身上的痛楚已经降低,不再煎熬。
“神剑降临!”
乌云之间裂开缝隙,光芒刺破黑暗,一把闪着金光的巨剑自天而降。刘第被吓了一跳,还未抬脚,一身火焰的钟路远挣脱开来,拽住他的脚将他拉倒在地。消失的星辰枪再次出现在他手中,火焰将钟路远烧得衣衫褴褛,脸也被烧的像万人踩踏的泥地,瞳孔迅速缩小,神剑降临的光下,显得异常坚毅与不服。
一枪杆子过去,刘第吃了当头一棒感到震震眩晕。钟路远立即跳开,脚一软倒在地上,龙纹吊坠发出的光暗了下去。
轰!
剑砸了下去,刘第凭着尉级的抗性吃下这一击,五脏六腑被震颤的他,此刻是肯定没法战斗了。刘家的人跑上去,各自执短剑,刘冼道:“你们输了!”
赶上去的钟隐扶起钟路远道:“你们刘家的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看那掌门动弹不得,是你们输了才对!”
双方剑拔弩张,眼见刘家卫兵就要围上来。左毅便带着人上去拦住了刘家的卫兵,刘岐驱动灵力道:“我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发生那样的战斗普通人早躲一边了,这些人还能从容的呆着,也罢,就你们这些我一个人就打的过!”
钟路远咳了两声,虚弱地说道:“呵,我不想在这里升级到势力对抗,输了就承认,多生事端,只会对你们不利。”
刘冼让两人扛起刘第,道:“哼,毛头小子!你以为你是谁,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我就告诉你,今天就算是把你们的人全部撂倒在这儿,也不会有谁来管!”
钟路远笑着说道:“很好,很好!说得很好!这里是你们的天下了!”
“现在你就可以去地狱逛一逛了!来人,杀了他们!”
啪!啪!啪!
这时,场外响起了一个人鼓掌的声音,这掌声一拍一顿,带有一种威压和自信。正准备上前战斗的刘家卫兵们停下了脚步,刘冼道:“又是谁?”
林昊天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把伞,说道:“我是谁呢?我是个路人,只是呀,因为这里热闹就过来看一下,一来看,果然热,而且热过头了,雨都浇不灭!”
刘冼哼了一声道:“最近什么鸡啊狗啊都敢出来撑场面了,没事给我滚开,要不然把你一起埋了!”
“埋我,够胆,加一条,当今刘家北苍城总府,欲在北苍城作乱,嚣张跋扈,有称王之倾向,罪同谋逆,诛三族!”
刘冼不相信,道:“你算个什么,污蔑忠朝良族,是何居心,你才是逆贼!”
林昊天连拍两下手道:“来!”
君臣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一条金色的龙盘于这个本子的封面,上面写着裁决本,这个本子是两种人持有,一种是裁决密探,另一种是皇室御卫,在上面记录的罪行,直接交与裁决殿处理,一般都是死罪,活下来的,生不如死的活罪也难逃。
君臣的笔在上面刷刷的写着,林昊天在他写完时接过本子,翻开的那一页写着:
一:刘家妄图滥杀无辜,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
一:刘家无视王朝统治,据一席之地为己有,有逆反之心,藐视朝廷,罪为忤逆。
以上罪名,可诛三族以上。
他将其展示出来。
雨依旧在下,场上只剩下了哗啦的雨声。
刘冼紧张起来,刘岐身后的卫兵包括他在内都紧张的流汗,刘第在晕眩中回过神来,挣开搀扶的两个人,擦了擦血道:“罢了,想要什么,你挑,我不干涉,但还请别上报裁决殿,冼、岐,咱们回吧。”这是他第二次说“回吧”但是这次充满了不甘和沮丧。
刘冼和刘岐显然不服,眼前的小子就是运气好才赢的,但是掌门下令和那边裁决本的威压,他们只好甩开袖子回府上了。
牛任在刘家卫兵中回头看了眼钟路远,这次他并没有出现,因为没有他可以插手的地方,在他看来钟路远是在骗他。
钟路远脚软的只能靠在钟隐身上,他对钟隐说:“扶我进去。”钟隐担心道:“可——”
“听我的。”
刘家只留下了一个卫兵带路,那卫兵便是牛任,是牛任自己争取的。他想见钟路远一面,既然都没劲,牛任又争取,刘家的人就让他去了。
牛任对钟路远说:“你是在骗我对吧?”钟路远道:“某种意义上,是的。”牛愤怒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钟路远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高估自己了,放心,有好处会给你的。”
牛任的愤怒都快喷发出来了,抓住钟路远残破的衣领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们的,掌门出气一定会让我们一些下人死,很多人会因此冤死,像我一样没背景的人便是第一对象!”钟隐打开他的手道:“你干什么!我们少主又不是神人,怎么可能料得到结局!”
钟路远对牛任道:“眼光不长远,光靠苟且,是翻不了身的。”
“你开始不是这样给我说的。”
“又有什么不同呢?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只会当我狡辩,但你好好想想吧。”
“……”
牛任不再说话,领着他们去了后屋储物室。雨渐渐小了,后屋的守卫得到了指令,没有多加阻拦。钟路远被扶着进去,里面排列整齐的各式珍宝,钟路远看到还没有分类的一堆,过去捡起一块暗紫色的石头,捡起来道:“好了,走吧。”
钟隐问道:“少主拿个石头干嘛?”
“别小看它,”他凑到钟隐耳边道,“这是神石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