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兽潮将起,二位来此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等若就此离去就不怕行踪败露?”夏山盯着二人道。
中年女子正欲开口却被男子阻止了,他笑着道:“那依你之法如何是好?”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走不走得了是对方说了算,他可不相信魔宗之人会突发善心,眼下正是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古月正在思考对策,却听得洞内传来了异响。
“再不走到时可就说不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山河苑的人,所以不想为难你,其他人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李小平看着洞内不再理会他们。
古月略作思考带着二人一路向南边离去。
“好像。”中年妇女看着古月离去的北影说道。
“嗯,有几份相似。”李小平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又道,“或许是天意吧。”
“不想确认一下?”中年妇女道。
“以什么身份?”李小平问道。
中年妇女不知道如何回答,思索片刻后说道:“总归是好事,而且他在皇朝,和当年的你一样。”
“这条路不好走,看他的性格是个黑白分明的人,不清楚也好。”李小平摇了摇头叹息道,“进去吧。”说完人便消息在了洞内。
古月走出七里地后停了下来,二人以为前方又有情况全神戒备的看着四周。
“你们先走吧,一直朝南就可以,我要回去看看。”古月道。
二人听得他想回去有些诧异,花见落有些焦急的看着他道:“那名男子只看我一眼我便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只怕修为和我爹爹一样。眼下时间不多了,咱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干嘛要回去?”
“是啊孤将军,眼下再不走就真的回不去了,况且现在离海口镇有多远还不知道,不能再耽误了。”唐林在一旁劝道。
“有些事情我必须搞清楚,如果这次错过了,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古月坚定的摇了摇头,“现在魔宗出现在雪原深处,总要有人将这个信息带回去,所以只能拜托二位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花见落见说服不了他干脆挑明话题。
“就是,我们不能一走了之。”唐林道。
“二位有伤在身,只怕留下反正会拖累我行事,走不走在你们。”说完他转身便往回走。
花无语看到他一意孤行竟顿时又急又气,眼泪流了下来朝着他喊道:“自以为是的家伙,走就走,有本事你活着回来,我在海口镇等你。”说完一转身朝南边跑去,唐林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也跟了过去。
天澜江边上一个少年正望着江水发呆。路没了,眼前只有奔涌的江水。他沿江一路北上,终于走到了一个渡口。
渡口热闹非凡,一路都是从对面过来的人,大小行李无数,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行动极为井然有序。一群府兵和金线黑甲的士兵正在维持秩序。
夏山想过江,摸摸身上并无长物,除了木匣和手中的甲壳,他摸到一纸书,打开一看是一张通关文书,上面写着“夏山”,还有官府的印记。他看着那个名字想了好久,觉得有点印象,好像是自己的名字。通关文书上交代了夏山要北上,一路可以调用官府的马匹和物资。他拿着文书,有些将信将疑走到渡口着,将文书递给了卫兵。
卫兵看了一眼书后立刻变得敬重了许多,然后将他带到码头边停靠的船上和渔夫交代了几句就示意夏山上船。
夏山一路跟随,并没有开口说话,见得卫兵示意他拱手行了一礼上了船。对面还有很多在等待摆渡的人,而过江去往北边的人却除了他再无其他人。
渔夫往来已经三趟了,平日里一天两趟已是极限,眼下从北边南下之人实在太多,而且官府也下了通谍不能耽误。这是最后一趟,渡到对面就可以换班了所以心情不错。
他一边摇着桨一边打量着夏山说道:“仙师这是要去北边?前些日子已经有大批的修士赶过去了,近日变得少了,该去的都已经到了,不敢去的现在肯定在那个山洞里躲起来了。别说是长生不老的仙人,就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也是怕得很。仙师有没有见过那些凶兽长什么模样?”
夏山一直盯着江水发呆,他大脑一片空白,那里想得起其他,他回过神看着渔夫道:“我忘记了,大家为什么要逃到南方?凶兽又是什么?”
船夫听得回话愣了一下,手上动作一疆,他极为认真的盯着夏山说道:“阁下可以修行之人?”
“应该是。”夏山道。
“从那来去北方做什么?”船夫道。
“不知从何而来,去北方有重要的事,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夏山也想知道答案,只是答案已经不在脑子里了。
船夫看他神情不似说谎,既有通关文书,想必身份不会有问题,兴许是不愿意说,他也不敢再多问:叮嘱道:“再有一个月便是千年一遇的兽潮,到时无数凶兽从雪原涌出一路南下,屠戮沿途所有生灵,所以大家都在往南方逃离。”
“哦。”夏山只回答了一个字便不再多说,他抬头看着天空,看到一只白色的大鸟,那只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发出了一声长鸣便消失了。看着船沿波动的江水他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终于一个多时辰后他到达了北岸,文书认证完后他正要向北走,却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过来了,领头的是个淡绿衣服的年青男子正是慕惜华,身后跟了三位姑娘和四个同样是金线黑甲的士兵。
应该是对方首先发现了他,绿衣男子跟后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后便抢先策马来到夏山向前,然后跳下马急步走到夏山跟前行了一个俯身之礼道:“终于见到你了,我在城中等了十日不见你来便准备带人来寻你,当日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