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会有谁?你家亲戚多不多?你外公喜欢什么话题……”钟暖说着说着就郁闷了,因为无论问什么,周文景都是一句,“不用担心,暖暖,大家都会喜欢你的,去了就知道了,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嫂子,不要紧张,表哥说的没错,我们都很喜欢你的。”周语桐边开车边帮腔。
这一点很快被证实,到了外公家,就只有外公跟表妹,管家时不时的提醒着老爷子该做什么了,几个佣人忙进忙出,准备着年夜饭。
外公对她没有任何为难,见到这个丫头第一眼就知道是个善良的姑娘,很是喜欢,还叮嘱她以后要是被周文景欺负就来找外公。
整个气氛其乐融融,钟暖很快融入了进去。
除夕这天晚上,周文景很难得陪外公喝了次酒。
她在旁边默默地给他数着杯数,踢了他足足四五次,也不管用。幸好啤酒的度数并不高,可就是这么一杯接一杯地喝到十一点多,也挺吓人的。
“喝水好不好?”钟暖跪坐在床上,拿着杯子,凑到他嘴边。
“暖暖,我今晚应该喝不下水了,”他哑然而笑,“没关系,酒精度数并不高,不用喝水稀释。”
或许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有些微熏后的味道。
低低地,磁得诱人。
她无可奈何,把玻璃杯放到一边,用毛巾给他擦脸:“我听说喝酒后不能洗澡,所以今晚就不要洗澡了,擦擦脸和手就好。”
深蓝的毛巾,沿着他的额头到脸颊,还有下颚。
“把左手给我。”他看到她这么说,就把左手递给了她,她擦的仔细,温柔的像是对待个孩子,周文景也就任由她发挥泛滥的母爱。
钟暖刚才放下他的右手,那只手已经就势抚上她的脸:“我的暖暖已经二十一岁了。”
手指hua过她的眼睛、鼻梁,停在了她的zui唇上:“我爱你,暖暖。”
两个人都听到,窗外此时正有着越来越热烈的鞭炮声。
年年都禁放,年年都有各家淘气孩子的偷买了鞭炮焰火,屡禁不止。
这是他和暖暖在江城过得第一个年,这里是他的故乡,可是他这个年却过得这么难受。想起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如果没有那一次的失误,他和暖暖一定非常幸福,而现在这样幸福感觉是偷来的,只怕哪天就会消失,找也找不到,抓也抓不住。
即使有暖暖在他身边,他还是感觉不真实,害怕会消失。
外面太过吵闹刺耳,她听得禁不住皱眉。
周文景倒是微怔住:“怎么了?”
“外面的鞭炮声太大了,”钟暖看到他一瞬的释然,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误解,“我也爱你,我更爱你,特别爱你,不可能爱上别人的那种爱……”
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肉麻死了。”她继续拿毛巾给他擦手。
他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不停动着的嘴唇,恰好窗外猝然闪过了一道焰火。
骤然的光亮和面前的她,都在悄然唤醒血液里的酒精成分。
所有的感官触觉,都在放大。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gu惑,太直白。
钟暖很快就有了感觉,努嘴示意他该睡觉了:“今天不行,绝对不行噢,我们现在在你外公家……”
“我知道,”他微微笑著,手却悄然顺着她的腰滑下去,轻轻rou按着她的尾椎骨,手劲不轻不重,偏偏就是这么个min感地方,弄得钟暖心猿意马地:“景哥,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怎么不老实了,摸摸都不行了么。”他若有似无地笑著,仿佛在说天气一样,正经的一塌糊涂,“等我们回到别墅我会好好疼爱,暖暖,在这里我们就忍一下。”
……
她好气又好笑,扯开他的手:“这句话,说的好像我很想一样,周先生。”
毛巾拿到浴室冲洗干净,她随便洗了个热水澡,再回到卧室他已经快要睡着的样子,只是走过去的时候,能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窗外。
震耳欲聋鞭炮声中,她掀开羽绒被,紧靠着他的shen子,陪他坐着看外边越来越醒目的焰火。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被子里找寻他的手,然后握住,周文景收回视线看她:“还不睡?”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一喝酒就精神特别好?”钟暖笑眯眯地,“平时这个时间,如果不是加班的话,你早就睡了。”
她说话间,腿已经搭在他的腿上,舒舒服服地找了个睡姿。
“不要乱动。”他好意提醒她。
她不怀好意,刻意轻蹭着他的腿。
周文景轻易就捉住她的脚踝,她马上乖乖静下来,转移开话题:“为什么这里的用品都是蓝色?你喜欢蓝色?”刚才挂毛巾时候,终于发现浴室的所有东西,都是深深浅浅的蓝色,平时不觉得,真要留意起来才发现真是多的不能想象。
“从心理学来看,蓝色一般是忧郁、心情不稳定的表述,”周文景用简单的语言,做着自我剖析,“所以你可以发现blue的复数,blues就是忧郁的意思。”
钟暖只是笑,琢磨他的话:“太多的blue就是blues,复数的蓝就是单数的忧伤,”哎呀,这句话还真是说得牙酸,“再说下去,我们都要变身文艺青年了。”
“这只是心理上的简单分析,”周文景也在笑,“真实的答案是,以前我青春期的时候,很喜欢大海的广阔深邃以及能包括一切的感觉,所以喜欢蓝色,后来这里一直没有改变过,这个习惯保留到现在。”
她颔首,侧搂住他,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好像老天真的开始眷顾了,那些未曾想过会解决的问题,都开始慢慢地朝好的方向发展,明天还会来很多亲戚……
很多没有见过,但未来都会是家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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