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摇摇晃晃到了河源县城,这一次陈宝笙没有坐在车斗,坐在了拖拉机的副驾,原先放在副驾驶的两袋番石榴也被销售一空。
路上中年男人朝陈宝笙问道:“小兄弟是哪个村的?”
“我是金河村的,我叫陈宝笙,大哥呢?”陈宝笙笑道。
“哈哈哈,我叫何满堂,是下洼村的。”
“何满堂,这个名字好哇!”
“哈哈哈哈哈!”
何满堂解释道:“很多人都说这个名字好,俺也这样觉得,这是俺爹取得,俺爹娘就生了俺一个人,他们希望俺以后儿女满堂,所以就叫俺何满堂!”
“我说呢,原来这名字还大有深意!
一路上陈宝笙同何满堂说说笑笑,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二人便已经到了金河村。
“何大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小兄弟咱们有缘再见!”
陈宝笙顺着村子前的小路往前走,奇怪的是直到他走到彩门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遛弯的老大爷都没有见到,好似整个村子都空荡荡的,仿佛就连狗叫声都少了很多,他心生疑惑,改变方向朝阿旺家小卖部走去。
进了小卖部,陈宝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连忙走到院子里喊道:“有人吗,何姨在吗?”
“来了来了!”
院子内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一道声音,只见徐慧琴匆匆忙忙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是陈宝笙,她猛一拍大腿,震惊道:“阿笙,你怎么在这儿?”
“啊?”陈宝笙一愣,什么是我怎么在这儿,他压根没明白徐慧琴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反应,徐慧琴连忙走了过来,疑惑道:“你没被沙塱村的那伙人抓走?”
“沙塱村?抓走?”
“何姨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我一大早就去县城了。这会儿刚回来!”陈宝笙解释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欧,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徐慧琴一把将陈宝笙拉了过来,泪眼婆娑道:“你不知道,沙塱村那些天杀的土匪,今天早上在咱村门口的路上埋伏,前面王家几个小子准备去镇子上,结果被沙塱村的人给围住了,只有王家老三一个人跑了回来。”
“村里的老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召集人手,想给这帮小子一点教训,然后一起去沙塱村讨个说法。”
“阿旺前面去你家找你,在你家没找到你的人影,后来村里有人说看到你一个人大早上的出了村,往镇上去了。村里人都觉得你肯定是被沙塱村的人给抓去了,你何叔他们带着一大帮人面前去沙塱村要人了!”
“什么?”
陈宝笙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村里人居然认为他被沙塱村的人给抓了,居然纠结了一大帮子人去了沙塱村找人,他连忙问道:“何姨,他们是啥时候走的?”
“他们已经走了大半个小时了,不过他们人多,应该走不快!”徐慧琴解释道。
“我现在得赶紧去趟沙塱村,否则得出大事!”
“好,家里的自行车还在院子里,你骑自行车去,这样快一点!”
“好!”陈宝笙也不客气,骑上自行车就往存在飞速骑去,迟则生变。
沙塱村距离金河村并不是很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小浪村,陈宝笙尽全力踏着自行车的脚踏板,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大腿肌传来一阵炙热的灼烧感,他必须在事情没有爆发之前赶到沙塱村,要是去迟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他还记得前世**十年代北方有两个村子火并,械斗,此时当时被当做典范严抓严打,除了参与械斗的人免不了牢狱之灾,整个村子的人都有了案底,他可不想金河村和沙塱村成为那个典型。
快了,快了!
陈宝笙已经隐约能看得见沙塱村的彩门了,他鼓足了最后一股力气,站起身来将自行车踏的飞快,身形也在不断的摇摆!
“快点,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要是再不交人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阿旺红着眼睛歇歇斯底里的吼道。
在他的身后站在金河村几十个汉子有何成县,有阿皮,有兽医张,还有年过花甲的周老爷子,此时周老爷子光着膀子,手机提着一把锋利的鱼叉,怒目圆瞪的望着沙塱村众人,至于大军和小白,已经过了周末休息时间,今天早早的就带着各自的媳妇去了县城。
对面沙塱村的人也不少,甚至可以说比金河村人更多,毕竟这里是沙塱村,是他们的主场。
沙朗村的领头人是一位浑身腱子肉的中年汉子,他怒目圆视,义正言辞的朝金河村众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今天早上您们金河村的那些人是我们村的人打的。”
“但是你们说的那个叫阿笙的,我敢保证没有见过他一根汗毛!”
“放屁!”阿旺脖子怒骂道:“整个去县城的路都被截断了,不是你们这帮畜生还有谁,谁还能做的出背后捅刀子这种下三滥的事!”
“我最后再问一句,到底交不交人!”
阿旺目露凶光,举起了手中的刀子,这模样就连一旁的何成县都忍不住心惊肉跳,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还有如此暴怒的一面,早知道以前就打的少一点了!
周老爷子单枪匹马走到对方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沙塱村的这些兔崽子,一个个的人模人样,却一点儿都不讲江湖道义,”
“回去问问你们爷爷,去问问他们周伯涛是谁,老子在海里翻腾了大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今天我告诉你,陈道良是我的徒弟,陈宝笙是我的徒孙,你们今天要是不把人给交出来,别怪我手里这把三齿叉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