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山谷,就是你们的第一场历练,若是不能走过去,后果你们需要自己去承受!”宗镇平提醒道,语气中尽是对这些人的不看后。
接着就看到宗镇平在所有人面前纵身一跃,扎身山谷迷雾之中,消失不见。
一个,两个,三个,接连进入其中。
秦城跟在众人后面,这个时候也不用废什么话了,因为没人会告诉他里面可能出现的情况,进去就行了。
封闭的山谷,茅草屋内,秦城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感到茫然,自己似乎不该在这里才对,但脑海中有一团迷雾遮蔽了这一切。
秦城看了看一身粗布麻衣,光着泥脚,让秦城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庄稼汉子。
那两滴幻露被秦城放进了空间格中,如今连自我身份都不能察觉到异样,似乎有没有幻露也无用了。
“小六,你要女人不要?”
门外,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个村民,是村长,一身庄稼汉把势,但比起秦城他衣着可得体太多了,粗布麻衣,还有草鞋,布匹都是板正的,像是新的。
“村长,我这家徒四壁,哪有资格要女人?”
秦城……小六摸了摸头,一脸尴尬,属于村人的腼腆表现的淋漓尽致,因为他真就这般想的。
“小六,你要女人,只要你开口,我给你送来!”
“村长,那姑娘不会嫌弃我家中无钱又无粮吗?”
“这怕什么,有了女人,你就能学本事,也能让她干活养活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来!”
村长着急忙慌的走了,似乎忙完这一家,还要赶去下一家。
而原本秦城迷茫的意识,此刻随着脸上面具的颤动,那一丝丝困住思想的迷雾逐渐被它吸走。
猛一瞬间,秦城脑海中闪过小六的名字,竟是如此熟悉。
“小六,人给你送来了!”
门外,村长身后跟着一个惊艳的姑娘,那姑娘衣着靓丽有光彩,长相不俗,气质婉约,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跟到茅草屋前,却是小心翼翼抬头,观察里面的秦城,不,是小六。
小六生的不算俊朗,但也不是太差,虽然二人站在一起明显感受到差距,但那女子的认知中,却是自己万幸有人要她。
小六茫然,将人迎进屋,家中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将人迎到一处茅草席上坐下,村长看着这都有些不知所措的一对,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悄然离去。
小六摸了摸脑袋,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来了自己的茅草屋,成了自己的女人,这个村的规矩,迎进自己屋里上了席的就是自己的人,小六感觉有些不真实。
“我叫小六,你叫什么?”
“我……上官天星!”
“好听!”
小六只会说这一句,嘴笨,但心里此刻已经飞到了天外。
上官天星,她记得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逃命的家族小姐,来到这个小山村,只为活命,若是无人收留,被抛弃荒野,遇上野兽,可能就是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因此她和其他逃难的人一样,进入村中的那一刻,男子被分配给村中适龄的女子,女子被分配给村中适龄的男子。
小六见到上官天星,心中激动,想要上前握住对方的纤纤玉手,增进一下感情,可是上官天星明显躲了一下。
还不等小六回过神,突然手中多了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上面布满荆棘。
小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拿着一根藤条。
而上官天星看到那藤条却是吓得连连后退,可这草席之上,再退不过两米的距离,已经退到了墙根上。
脑海中的记忆让她仿佛知道了刚才的情况,满眼害怕,“不要打我,我还没准备好!”
小六看了看对方,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藤条,自己为何要打她?莫名其妙,随手将藤条丢掉,藤条下一刻也随之消失。
然而,隔壁几间茅草屋中,已经时不时传出打骂的声音。
那是村民们在给新来的家庭成员下马威,一旦有什么不听话的举动,就是打,就是抽。
按照这个村子的风气,将自家女人,汉子,打的越狠,管的越是听话,越有面子。
而争强好胜要面子的,自然就是村里的原住民。
天灰灰沉沉,便算夜。
小六的茅草屋内,上官天星忍不住颤抖着身体,虽然小六没有打骂她,可是整个村子都能听到的惨叫,让她害怕,仿佛下一刻自己也会遭受如此一般,而且天黑似乎她也猜到了意味着什么。
“媳妇,我们该睡下了!”
“啊?”
上官天星惊恐,潜意识里,她知道不能这样,死死握住衣角,不松手。
而后拼命摇了摇头,可小六手中再次多出了比第一次还粗的藤条,她有些怕,可心底的不接受硬是让她直面小六,恳求道,“放过我,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还没准备好!”
小六心中闪过一丝怒气,有种自己的女人不愿意跟自己上床,心里冒出一个对方是不是有野男人的想法,手中藤条高高举起。
这是村中一股诡异的气息影响着的,小六脸上的面具捕捉到这一丝气息将其吸收,小六心底的怒气消散,高高举起的藤条再次扔到一边。
藤条消失,上官天星躲过一劫,连连跪在草席上磕头,千恩万谢。
小六心中郁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好像本来路上看到别人掉落的银子,自己没拿,那人回来,又给捡了回去,在小六看来,这不就是自己丢了银子吗。
村中的夜是漫长的,不同于上官天星这里,其他人,当初进来前一个个都是家族小姐公子,如今一个个挨得遍体鳞伤,却不敢反抗,因为他们潜意识里觉得,想要在村子里活下去,只有棍棒底下讨生活。
只是第一人,还没有人屈服在村民的淫威之下,心中还想着无声的反抗。
第二日,灰雾散去,天依旧阴沉,但已经是白日。
白日该干什么,小六无所事事,见到外面一个个村民都出来了,小六叫上墙角的上官天星,“走,跟我出去看看!”
这次,上官天星没有拒绝,因为比起之前的接触,这个明显可以接受。
小六身后跟着上官天星,其他村民身后,也一个个跟着女人男人,这些衣着光鲜艳丽的男男女女们,如今都宛若鹌鹑一般跟在他们的当家人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刻就又要挨打。
比起其他人,上官天星的情况明显好得多,还能四下打量,没有任何伤势。
村民们出门,但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自家门口找个石墩坐下,或是席地而坐,接着指挥自家刚来的那位,下田,干活。
“赶紧的,今天中午没干完,不准吃饭!”
小六隔壁,一户是女子下地,另一户是男子下地,但都不好受。
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烂了,那女子头发凌乱,连脸上都是藤条抽打的痕迹,不过衣服还是完好,许是没有**,小六想不起这女人的名字。
她是南宫璞瑜,她可是相当高傲的一个人,自不会轻易屈服。
这群光鲜艳丽的人下田,泥泞,荆棘,没错,里面有村民扔进去的荆棘,为的就是尽快打服新进门的人。
小六身边,上官天星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整个村子,只有她家没有让她下田。
小六的邻居,大壮,一个满肚肥油,胡子拉碴的寡汉条子,得了南宫璞瑜自然是欣喜,当天就要将人按到床上,可惜遭到了拒绝,于是从昨天天未黑打到今天天亮。
看向小六身旁的那位,目光淫秽,多了别样的想法,而后直接说了出来,“小六,你刚来村子,不了解,这女人就要打,不打不听话,你要下不去手,送壮哥这里几天,保证给你治的服服帖帖!”
小六没有回话,可上官天星听了这话身体颤抖不已,生怕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小六另一边的邻居,此刻同样嘴下不客气,“小六,你家狐媚子可要看好了,我刚才看到她敢盯着我家男人,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回家打一顿去,可别让她勾引了我家男人,否则你虎姐可就自己动手了!”
又是一番煽风点火,既是觊觎,想要出手教训,也是想要激起小六的怒火。
上官天星听得心里害怕,连忙央求以及解释道,“我不去别人家,我没有偷看她家男人!”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干活,还只会勾引人,她刚才还对你壮哥抛媚眼呢,哈哈哈!”大壮继续煽风点火。
小六听着越发生气,而上官天星在身旁只有不断辩解,望向那仅三米宽的泥田,就是小六的地了,她也不想下去,可是比起被误会,似乎泥田中并没有什么伤害,“我去下田,我去干活!”
“不,你不用去!”
小六想要将人拉回,可上官天星还是躲了一下,这一幕落在两个邻居面具,一丝怒气自小六心底升起,仿佛失了面子,可还是阴沉着脸抓住了上官天星的衣袖,将人拉进茅草屋内。
上官天星害怕,自己似乎会被打,可是这种不属于直接伤害,而是可能的畏惧,似乎并不足以让上官天星拼死反抗。
小六将人拉进屋,一把将人推到在草席上,似乎在发泄刚才外面丢了面子的怒气,“你就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要去!”
而这,还是小六极为克制下的情况,面具上一股奇异的力量时刻吸收着山村给小六传递的负面情绪,所以到目前为止,小六还不曾有打骂女人的倾向。
外面,小六再次出来,然而他能走动的范围似乎只有自己茅草屋的这一片地方,甚至屋前的泥泞田地,是因为有了从外面来的女人村里才给分的,而且这田只会在白天出现,夜晚,就是村中的小路,对面就是村民。
夜里,家家户户的房子合在一起,组成了街里邻居,白天家家户户的茅草屋连带脚下的土地宛若板块漂移,形成一个圈散开,中间就是一块田地,里面种着水稻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