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庄顺势往前歪了一步，没敢硬扛。
不然老杨这把中年骨头，应该顶不住。
“这里！”
老杨点点手中试卷，然后扔给聂庄，就不管了。
不管了～
甚至拿起聂庄给林珂布置的作业，老神在在研究起来。
看着走上讲台的聂庄，心里大骂这小子见色起意！
瞧瞧！这每一道题都如此有针对性！
完美补齐林珂数学上的短板！
甚至是在把短板变长板！
要是把这劲头用在帮助同学。。。嗯，好像不是他的义务。
“不学无术！”
老杨忽然吓了一跳，抬头扶了下眼镜，看着台上暴怒的聂庄。
“这道题能错么？基础知识中的基础，这里的变量！”
“咔咔咔！”
粉笔戳在黑板上听得老杨心疼黑板。
然后写写画画，夹杂着愤怒咆哮。
“懂了么？”
几个站起来的同学噤若寒蝉，感觉比老杨的教学更为粗犷。
“咳，坐下。”
“下一题，错了的同学不用站起来，举举手让我认识一下。”
台下零零星星举起几条手臂，心中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道题不会。。。
“不学无术！！！”
“这道题能错么？基础中的基础。。。”
又是一声咆哮，震得前排同学耳朵嗡嗡作响。
老杨人都傻了，这什么玩意？
你就不会别的成语了么？
词汇量这么匮乏，语文怎么考年级第一的？
但这气势是有了那么点感觉了，看得出来那些错了的同学被这么先吓后教，明显吃透了题目。
至少能透过题目看本质，已经是难得的进步了。
老杨倍感欣慰，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几个被吓哭的女孩。
“至少，班上女孩以后能少看这小子一会儿了。”
稍感欣慰的老杨低头，转头看看聂庄刚才放下的奥数题，饶有兴致翻开他看的那页。
“不学无术！！！”
老杨手一哆嗦，强忍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看着题目有点发晕。
这小子，那这玩意当报纸看？
“不学无术！！！”
“啪！”
聂庄愤怒转头，看到老杨术吓掉了。
“不！不用看我。
讲的不错，继续。”
一节数学课，班上女生没哭的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男生也放倒一半，题目讲完，班上啜泣声一片。
“哭，使劲哭！”
“哭能考上水木，哭能考上南大！”
“有这力气，从题目本身找找原因，看看自己是那道公式背错了，哪里思路出了问题！”
“这才是考试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看你们在这哭哭啼啼，纠结自己答案！”
聂庄已经进入了状态，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下倒数第二道大题。
“这道题。。。不学无术！！！”
同学们傻了，你这都还没问呢就开喷？
“怎么着，不服气？”
“因为你们全都折在这道题上了！”
“这道题虽然不属于基础。”
一句话落下，众人心中感动的想哭！
终于有不基础的题目了！
聂庄看着班上同学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继续道：
“对，就是这个心态。”
“保持好，只学基础就够了，然后八中的重点班培育出一帮青瓜蛋子！”
看着全班愕然的表情，聂庄粉笔点点黑板。
“这，就是高考数学的分水岭。”
“基础百分之五十的考生都掌握了，总不能这百分之五十都给满分吧？”
“就从这开始，青瓜蛋子和尖子的区别就出来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这道题该怎么解，应该用什么样的公式，因为你们还没有资格接触这个领域。”
“等你们这群青瓜蛋子把基础学明白了，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而这，就是你们下班学期的数学课。”
说完，粉笔一丢稳稳落入粉笔盒。
聂老师拍拍手走下讲台，走到一脸懵逼的老杨面前拍拍粉笔灰。
“搞定～”
“啊，辛苦了。”
老杨这才回过神，手在眼前挥了挥躲开尘埃。
站起身让开聂庄的位置。
回到讲台，还在琢磨刚才聂庄丢粉笔的那一下。
没别的意思，就是帅啊！
男人嘛，八十岁也是十八岁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