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延握住他的手,将他的头发理好,看到被他自己抓破的手指却没能有东西帮他清理,程以沫收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放嘴里咬着指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傅寒延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不知道谁好心留下的创口贴,转身就发现程以沫干的事
“程以沫”
傅寒延语气有些重,但动作却是轻柔的,他慢慢的用湿巾帮他擦拭了一下,细心的帮他贴上创口贴,贴上最后一个后,他把垃圾扔了,重新抱紧他
傅寒延看到他的样子心疼的很,程以沫的遭遇让他真的很难冷静面对,可是程以沫现在的样子也在告诉他,现在需要一个冷静的人去听他倾诉和安抚他,两个人中总需要一个人是清醒的克制的
“口渴了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程以沫睁着眼睛,伸手想去抱眼前的人,可实施了一半又缩回来,傅寒延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
“为什么不抱?”
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程以沫没动只是紧抓着
“睡得着吗?”
程以沫意迟了一会微微点头,他不敢说实话,万一眼前的人嫌自己烦走了;或者也觉得自己没用;再或者也觉得自己是个克星,走了,那程以沫也希望他能陪自己最后一个晚上,在自己睡着后偷偷的走……程以沫的脑子不受控制的乱想着
傅寒延叹了口气,不停的摸着他的头
“你睡不着可以继续讲”
“讲完了心里就痛快了,你憋在心都快到自己憋坏了”
程以沫不说话
“讲完了痛苦的地方就不用记得这么清楚了,我帮你记着”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抓的更紧了一些
“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嫌弃你的,也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程以沫抬头看他,他眼睛里自责和害怕看的傅寒延心头一颤,傅寒延看着程以沫心头疼的在滴血,他努力的笑笑
“传家宝都给你了,不会跑的”
程以沫眼底终于有了一些安心,他又埋回傅寒延怀里
“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病床上”
“我问他们那个男孩呢,他们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江顾星说我说的他都不知道,说我是摔傻了”
“说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身上的伤都是那个时候弄出来的,昏迷了一个星期,说我说的那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从来没有把我送到别的地方过……”
“说我精神出问题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我都快信了……”
“可是哥哥在我怀里的感觉这么真实,我不相信这是假的,妹妹回家说的话让我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
“我当时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哥哥的尸体”
“我又回到了哪里,我想将项茵毅的犯罪事实拍下来,想找回我哥”
“可是我刚进去就被迷晕了……”
项茵毅将程以沫抱到二楼的房间,捆在手术台上,他最近在研究一种能让人痛不欲生但又没有很大副作用的药物,见有试验品自己找上门来他高兴不已,而且那个人还是程以沫
程以沫醒来以后就发现了自己被绑这件是,项茵毅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针,桌子上还有两个,见他醒了项茵毅很是高兴
“醒了?你真的越长越好看,都快超过你爸了,真的很想看到你痛苦的模样……”
“以前我不论怎么对你,你从来都是一个模样……”
“你是来找男孩的吧?他当时就死了,当然就算能就回来我们也不会救……”
“他的尸体呢?!”
项茵毅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程以沫
“原来你生气是这表情……”
说着把药注进程以沫体内,观察着他
“你放心在两个月没人会找你,江顾星,你爸,答应了让你做我实验品了,要求是……尽量让你活着回去”
项茵毅说着就笑了“哈哈哈,尽量……”
“就是说…你两个月以后如果没死我可以骗他说你死了……让你继续当我的实验品,直到死”
程以沫没说话,那两个月他每天就这么活着,每天被药物折磨项茵毅心情不好时还会抽他……慢慢的他被疼麻木了,甚至偶尔还能有心朝窗户外看看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放在他身旁的酒精灯,项茵毅出去拿东西了
程以沫用手去沟旁边的钳子,用它碰到了酒精灯,火很快沿着桌子烧到了他这边,他尽量把手抬高,让火能收到自己的绳子
火延这绳子烧上来,程以沫用力的挣脱,虽然挣脱开了手还是被烧伤了,他解开了自己受伤和脚上的其他束缚带,从二楼跳下去
“脚当时就已经……在加上走到医院的路上,那个时候骨折的”
傅寒延没说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想去看程以沫的手,被他躲开了
“看不出来了,我想睡了……”
“……好”
傅寒延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抱住他,没说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