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三皇子府上,后院凉亭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性情淑匀,德才兼备,特封平王,御赐‘平王府’府匾.....钦此?”
【PS:只是一个爵位,后面还是以三皇子来称呼。】
侯公公看着圣旨,有些懵。
李承平直呼好家伙。
谁家封王就送个牌匾,这也忒草率了吧!
“殿下...这...”
侯公公神色一滞,十分小心翼翼地看向李承平。
李承平缓缓起身走到侯公公身前,微微拱手,将圣旨接过。
“多谢陛下,候公公慢走!”
“...是。”
待候公公走后,赵云面色不岔地道。
“殿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想当年二皇子十三岁封王之时,陛下御赐的规格可不比太子要低,您如今封王,陛下却如此吝啬...”
“吝啬就吝啬吧,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些。”
李承平面无表情地往书房走去。
边走边解释道。
“这三天,在范闲的安排下,还是跟都察院杠上了,宫内参我和他当众受贿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
“再加上先前那个犟种老头对参我的结果不如意,如今更是新仇旧账一起算。”
“再有就是范闲真是欠骂,还休书一封送到都察院骂他们是狗,今日更是呈上自辩折骂他们是奸臣。陛下今日封我为王,恐怕是想要在明日早朝时出个结果啊!”
“可这和陛下吝啬有什么关系。”赵云还是有些不解。
“惩罚我给都察院那些犟种们和群臣看呗,如此潦草的封王,对任何一个皇子来说都可以说是耻辱,陛下这是想都察院将弹劾的心全部放在范闲身上啊!”
李承平缓缓说道,当然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猜测。
现实世界他唯唯诺诺,碌碌无为二十几载,怎么可能揣测得了庆帝的安排,只能说菜就多练吧。
毕竟系统任务的时限是五年,他还需要多多学习。
除非签到出一个全新的好脑子,不然党争是真费脑子啊!
“那一千五百两处理妥当了吧。”李承平停下脚步问道。
“按殿下您的要求,桑文姑娘已经将那些钱以朝廷,以陛下的名义捐给了京都各地的‘慈幼局’。”
李承平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慈幼局,顾名思义,是庆国的一种慈善机构,主要是收养弃婴和孤儿,但也有一些潜规则,那就是幕后之人大多都是朝中的一些高官。
其中的婴儿孤儿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给选出来的。
一些聪明的就等他长大培养成官,不聪明但身体强壮的就送进边关历练,也留有部分在府中美名其曰当护卫,实际上就是私兵。
李承平交代桑文分多批次尽量投入民间慈幼局,不偏袒任何一方。
拢共一千五百两,这是他少数不多能为那些弃婴,孤儿争取的福利,再多花的可就是自己的钱了......
...
三皇子李承平被封平王的事情在京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
但平王府门口却冷冷清清,完全没有喜庆的样子。
离得远些,百姓围在一起对着平王府指指点点。
“让这个三皇子爱作,抱月楼刚封楼不久,又被爆出当众收受贿赂。”
“看来陛下这次是真对三皇子失望透顶了,封王就送个牌匾,哈哈,陛下这旨意真是大快人心!”
“还三皇子,我呸,也就是他生在皇家,再加上陛下心软,否则光抱月楼的事情就够他死了。”
“喂,慎言啊,听说抱月楼的事情已经反转了,事情跟三皇子没多大关系,都是楼内的一个管事叫袁梦做的,自从抱月楼出事以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了踪迹。”
一名带着斗笠皮肤黝黑的百姓突然在人群中说道。
霎时间,四周的百姓都面露好奇之色,静静地等待着那人解释。
“听说啊,那袁梦与靖王世子十分亲近,还和二皇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的,具体什么情况。”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醉仙居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流晶河一役,谁人不知醉仙居...曾经的花魁司理理,但这和袁梦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你们怕是不知道曾经袁梦也是醉仙居的花魁,而靖王世子李弘成又是她的常客,又与二皇子走得近,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三皇子的产业里,值得深思啊各位。”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疑问顿时茅塞顿开。
数十个人围在一起,开始爆发激烈的讨论,而最开始挑起话题的人早已消失在人堆之中。
不远处,身穿麻衣粗布的邓子越注视着自己的‘杰作’,又看了看平王府大门,转身离去。
...
翌日清早。
皇宫内。
李承平身着一袭低调的白色绣花锦袍,缓步朝太极殿走去。
一路走来,身边不停恭敬的问好声。
却没有一个人敢与之攀谈。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朝堂,就见到范闲一脸好奇的左顾右盼。
太子李承乾与二皇子李承泽就安静地站在那里,表情波澜不惊,显然都是习惯了这种场面。
说实话李承平也是第一次上早朝,但相比于范闲毫无礼数的左顾右盼,他则是显得矜持了不少。
走到李承泽身旁站着才开始打量整个早朝的站位。
早朝还未开始,同阶段的官员聚在一处小声交谈,范闲却拉着辛其物在太极殿上为好奇的他解惑。
值得注意的是,范闲同皇子一般穿着常服,并未以官袍加身进殿,站在百官之间显得扎眼了些。
看着辛其物,李承平眉头微皱,越看他越像前世一个外国谐星,憨豆!
不一会。
林相进殿,导致百官交谈声停滞了片刻。
林若甫负着双手,不苟言笑,就像班主任巡查班级一般,整个太极殿的气氛近乎落针可闻。
也唯有一个范闲敢拦着他打招呼。
李承平看去,正好对上对方肃然的目光。
林若甫笑笑,朝他点了点头,李承平也还之一礼,微微弯身拱手!
随着时间推移。
范建,陈萍萍,大皇子依次进殿。
他们的到来,朝堂百官的交流也愈发减少,只有范闲像个异类一般。
他官职甚微,本该位于末端,可他却毫不自知地还站在最前端平行范建所在位置窃窃私语。
引的其身后的官员一脸怒容却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宫外传来侯公公那尖锐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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