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大师,看着墓地上的一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他似乎又真的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了那里。
就在最后一个炸雷,在三麻子的坟墓的正上空炸开以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
当巨响之后,人们再放眼看过去,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因为,三麻子的坟头还是那样子静静地呆着,没有一点变化。
当然,说一点儿变化没有是假的,毕竟坟头上再往下流淌着雨水。
但是,坟头的周围却有了变化。
因为,那十六个,按照半仙的说法,在极力地按照一定要求,好像在走着什么阵法,想给周围的环境施加什么法力,十六个马戏班子的人不见了。
十六个人消失了,消失的有点蹊跷。
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遗物。
除非说这十六个人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是冰做的人,在雨水的强烈冲击之下,一下子融化了。
才能够消失的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即做到了无声无息,又做到了无影无踪。
而明慧大师,则是脚底下一踉跄,几乎趴倒在地上。
就见明慧大师的嘴突然张开了,哇!地一声,喷出了两口略带黑色的血。
当时,亲眼见到明慧大师吐血的人说,明慧大师,足足吐了有一大碗的血。
明慧大师走了,明慧大师带着遗憾和困惑走了。
因为,他知道,牛道长已经不在这个村子里。
既然牛道长不在这个村子里,那么目前,这个村子里就不应该有自己的对手。
但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对手,则这手九阳镇魔诀又是谁使出来的呢?
如果没有这九阳镇魔诀,根本就破不了自己的天罗大悲符。
如果,破不了自己的天罗大悲符,那么自己就可能把这里,按照一种神秘的布置,来决定的那个深埋在地下,很多年以前的秘密给破解了。
因为,自己通过黑八,从武汉那个霍姓的旧瓷器商人手里,得到的那个钵所能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个钵的持有者。从而又让自己得到了那把,上面镌刻着赤月国顾的字样的摩天剑。
这两样东西上透露出来的信息,都指向了一处,那就是在这个砖厂的附近,可能有一处地下宝藏。
赤月国的历史,自己不知道,但是,闯王李自成自己还是知道的。
当然,兵败于北京城,一路向南逃亡,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
是在他即将攻入北京的时候,他的部下刘宗敏就曾提醒过他,让他在这里埋下一笔重宝,以备万一。
那么这个赤月国是不是一个晃子,而真正地秘密,就是闯王留下的宝藏呢?
当然,现在的明慧大师已经顾不得这些事情了,因为,保全性命要紧。
明慧大师钻进了那个娇艳女人开着的汽车,虽然钻进去的时候,行动有些迟缓,但是,毕竟是钻进汽车里去了。
明慧大师又回到村东,他的那个浮图阁中静养去了。
三麻子的死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三麻子刚刚下葬不久的几天之内,人们还在议论着,那十六个马戏班子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那些人的家里人,会追究谁的责任。
如果追究三麻子那个三心牌媳妇的责任,则人家又没有去请他们,而是他们主动上门儿的。
如果说是追究黑八的责任,人家黑八只不过是个帮忙的人。
而且,他们即不是黑八请来的,也是不冲着黑八来的,和人家黑八更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如果是说去追究明慧大师的责任,则人们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明慧大师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大家实在觉得有点儿晕头转向的时候,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因为,他们是三麻子的朋友,又是为了给三麻子的丧事助助兴,那么,就让来追究责任的人,去找三麻子去就行了。
但是,人们一等没有等来人,二等也没有等来人。
好像这些人不是不是人,就是没有家人。
也就这样,过了十来天之后,人们也懒得再去议论这件事情。
没有议论的事情,慢慢的也就被人们淡忘了。
但是,就在人们刚刚淡忘了三麻子的事情,却又来了另一件更为稀奇的事情。
这件事情和吴老三的爷爷还有奶奶遇见的事情正好相反,吴老三的爷爷和奶奶是误打误撞地坐了鬼的车,还有幸在鬼集上采购了一回东西。
而这次的事情,却恰恰相反,是鬼坐了人的车。
这事还得从本村的杨大能耐的身上说起。
这杨大能耐靠第一个鼓捣怪物车发了家,同时,脑袋又十分活络的杨大能耐,又在县城开了一家怪物车制造厂。
本来,杨大能耐有一个亲戚,在京城做大官儿。
但是,那只是对于我们村,这个处于穷乡僻壤的小县城,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来说,叫个大官儿,如果放到京城里屁都不叫。
也就是在京城里,像他那种级别的官儿,用鞭子轰都轰不过来。
但是,杨大能耐只所以叫杨大能耐,那就是杨大能耐有着一套特殊的本事。
杨大能耐这套特殊的本事就是,能够把针尖说成棒槌,也能够把棒槌说成针尖。
杨大能耐就是靠着这套本事,还真的把自己的事业做大了。
十几年下来,不但自己的手下有一个汽车改装厂,当然,还是把报废的汽车改装成怪物车。
而且,杨大能耐还涉足了本县的房地产。
既然涉足了房地产,就要需要大量地砖。
这天晚上,杨大能耐开着自己刚刚买的那辆,在当时来说,还算的上牛B级别的桑塔纳。
拉着上好的酒菜,让自己的内侄儿,麻杆儿狼跟着,来到了砖厂找顾老三喝酒。
当然,这喝酒的目的,就是要顾老三大量地把自己砖厂的砖都供应了杨大能耐。
因为,设备和土质的问题,顾老三的砖厂的砖,质量是别的地方的砖厂的砖没有办法可比的。
好货不压手,如果你在盖房的时候,让人们知道你盖起来的楼房,用的是半劫沟村顾老三的砖。
你放心,人们肯定特别乐意买你的房。
好像,只要是顾老三的砖,这楼房的质量,就和别的楼房的质量,有着天壤之别一样。
一来二去的,在顾老三的砖厂里,这买卖也谈妥了,酒也就喝多了。
这天也就不早了,当麻杆开着车,拉着杨大能耐从砖厂里出来的时候,也就晚上十一点多了。
当时那个年代,马路上车也少,因此,麻杆虽说也喝了一两酒,但是,开车,应该不受任何影响。
麻杆就开着车拉着自己的姑父,往县城的工地上赶。
在车开到村子的东头儿,也就是离开赵品芝的小吃店儿不远的地方,向北刚刚拐过了谢红娜的歌舞厅,突然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在前面伸手拦车。
麻杆把车停在了路边儿。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能捎我一段路吗?到县城就行,一到南关,你把我放下就行。”
“你家住在那一块哪?”
“我没有家,我去找我的朋友,你放下我就行。”
“这天这么晚了,万一你找不见你的朋友,你怎么办呢?”
“如果,你把你的老板送回了家里,愿意出来陪我也行。”
听了这句话,总埋怨自己的姑父管自己管得紧的麻杆儿,爽快地答应了。
“你上来吧!”
这位拦车的小姐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但是,当他一看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着杨大能耐,就笑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你了!”
杨大能耐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风骚的女人,觉得有点儿面熟,但是,自己毕竟喝多了,又不愿意去多想。
于是杨大能耐把自己的脑袋摆了一下,说道:“你坐后面去。”
小姐顺从地坐到汽车后排坐位上去了。
麻杆儿启动了汽车,十几里路,一眨眼就到了。
当汽车到了南关,小姐说到,“好了,先生,我该下车了。”
麻杆停住了车,问着后边坐着的这个漂亮的女人。
“一会儿,我把我姑父放下了,我到哪儿找你呢?”
“你还到这儿就行了。你按三下汽车喇叭,我也知道是你来了。”
“不行,你这个人有点不讲究,你万一蹓了,我找不着你怎么办?你得押点儿东西,我才放心。”
麻杆耍起了无赖。
小姐也不客气,顺手把自己的包扔给了麻杆儿。
“这里面的钱,还有我的包都押在你这里行吗?这下你不用发愁找不见我了吧!”
麻杆顺手接过了小姐扔过来的包儿,打开一看,里面有厚厚的一沓钱,不下三万。
麻杆觉得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马上就要实现了,今天晚上,自己的姑父喝醉了,照这醉的程度来看,明天早晨八点以前,是醒不过来的。
这样,自己今天晚上就可搂着这个女人好好地玩一玩了。
麻杆把车门打开了。
小姐一边下车,一边说麻杆儿。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和你姑父一个村的,你都不放心。”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杨大能耐,这时候,刚好清醒了一点儿。
于是就问道:“我也觉得有点眼熟,你是谁呢?”
“我爸爸是吴老三。”
美女开门下了车,没有了踪影,而坐在车里的杨大能耐一听这个女人说她爸爸是吴老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