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海婷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她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又找到那个男人原来的单位,单位的人看在她身怀有孕,热心地告诉了她,高海婷终于查到蛛丝马迹,于是一纸诉状将男人与姐姐告到法院,说那个商铺自己有份出资购买,但是现在被姐姐高玉婷侵占了,现要求将商铺平分,姐姐高玉婷归还商铺价值一半的金额给自己。
此时的高海婷已经穷途末路了,借钱打官司,法律援助的律师服务费八千元,还是问以前的同事借的。
但是高海婷提供的证据只有支付那八万元的付款记录,和商铺价值百万相距甚远,这场官司自然输了,以高海婷撤诉收场。
走投无路的高海婷再次找到了常皓言。
与社长共事多年,高海婷知道社长的喜好,喜欢喝咖啡,有时为了寻找创作灵感,会到郊外采风。
高海婷跟踪了几天,终于跟到社长出发去郊外,趁着老严去洗车,留下社长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看着青山绿水发呆。
高海婷悄悄走了过去,在常皓言背后轻轻叫了一声:“社长。”
常皓言回头一看,发现是高海婷,两个月没见,她的肚子似乎更大了。
但是常皓言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有没有做心里清楚得很,不知道高海婷今天找自己又想干什么。
但是此刻老严不在身边,等下高海婷又想诬陷自己什么,倒有些害怕她了,不由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高海婷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了,与姐姐闹翻了,工作也丢了,没有收入,如何生存下去,只有厚着脸皮来求社长,毕竟社长比较好说话,心肠软。
想到今后的日子还长,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去,此时只有厚着脸皮求社长了,高海婷向常皓言跪了下来,边哭边说:“社长,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要吃饭,要交房租,我一个怀孕的女人又不好找工作,求社长看在我跟随您工作了五年的份上,看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您的份上,帮帮我吧,不然我生孩子都没有钱去医院。”
常皓言被高海婷这番无中生有的说词给气得哑口无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骨肉呢?虽然自己喝醉酒,但是有没有碰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这要是给小红包听到,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波来。
小红包现在好不容易才不生气了,上次为了高海婷发的小视频这件事,不是收拾东西要搬回自己家,就是打电话告状给在香港的大哥大嫂听,搞到大哥把常皓言给臭骂了一顿,还说要立刻过关到深圳来看望小红包并教育自己的弟弟,常皓言赶紧劝阻大哥,受疫情影响,就算大哥两夫妻过了深圳湾口岸,还要住隔离酒店十四天,才能见到面,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常皓言只好赌咒发誓坚决没有在外面玩女人,那只是一个误会。
大哥大嫂为了平息小红包的怒火,把她当小孩子对待,买了一大堆好吃的香港特产快递过来。
现在高海婷突然找到自己,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常皓言看到分别几个月的高海婷穿着破旧,脸色憔悴,和之前在朝尚集团工作时的阳光朝气、意气风发相距甚远,不知道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不是想办法把那价值五十万的衣服弄到手了吗?为何还如此穷困潦倒?看着好像就要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了,不由生出一丝恻隐之心,正想伸手扶她起来,突然想到之前她的种种陷害,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倒不是怕小红包家暴,小红包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打闹,怕的是高海婷这次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高海婷看见社长正要伸手扶自己起来,不知为何又缩回了手,但是既已给社长跪下了,又不好自己起来,他不答应怎好自己起来呢?只好直挺挺在那里跪着,说:“社长,您就忍心看我一个孕妇跪在这里求您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常皓言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毕竟高海婷之前的手段太高明了,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不得不认输,栽在她的手上只怪自己太轻敌了,没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员工竟然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来,还陷自己于不仁不义。
刚好这个时候有路人经过,为免遭人非议,常皓言不得不走过去扶高海婷起来,免得给外人看到,还以为自己虐待高海婷呢,一个大男人竟然面对一个孕妇的下跪而无动于衷。
正在这时,助理小关突然出现,一把搀扶起了高海婷,并说:“海婷,我们都是老同事了,我扶你应该没问题吧?”
看见旧同事小关出现并把自己扶了起来,提到老同事这个词,高海婷不由有些感动,要不是之前一时鬼迷心窍,痴心妄想,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不定还像以前一样跟着社长采风,和同事小关有说有笑,现在变成全民公敌了,朝尚集团回不去了,姐姐那里也闹翻了,前途一片渺茫,不由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小关扶着高海婷到椅子上坐下,拿来矿泉水给高海婷喝,看着小关这一系列动作,回想以前与大家一起亲密无间的工作,由于自己的作和闹,搞到今天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高海婷不禁悔恨万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豁出去了。
高海婷对社长说:“社长,请您看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帮帮我吧,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总归是您的骨肉,您怎么能忍心抛弃我们母子呢?”
常皓言此时是百口莫辩,高海婷这个女人怎么就赖上自己了呢?虽说可以做亲子鉴定,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和高海婷扯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