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窗下冥想 第41章 黑夜在招兵买马

作者:田书令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5-03-15 2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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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蒙蒙细雨正在下着,不时地传来雨点打叶声,如钟表走动般清脆。天空暗暗的,再加上细雨汇成的雨雾,便更显得暗了。坐在窗下,带着些寒意的微风徐徐吹来。这寒意不断地刺激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达至大脑,让我精神一振,振出我心田上的云烟···

从上次结束到现在,这十几天中发生的事太多了,容不得我细细道来,我只有想到什么说什么···

上次放假,在家呆了十天。十天之中,地里的活没少干,从我的肤色变化就可以看出。干了什么活?有:收麦子、运麦子、摊麦子、翻瓜秧、对瓜花及点玉米,累不累也就那个样子。期间,也就是高考的前一天下午天气有变,快要下雨,三块地的麦子在一个场上晒,遂快收,争分夺秒地去收,一百多袋的麦子,我和父亲抬上抬下,忙活地不知东西。那次,算是最累最紧张的一回了。

记得是星期二那天,上午到表姐家做客,表姐家添了一个女孩,那天是收了完了地里的麦子再去的。路上遇到了邻村一女孩,年龄与我相仿,她叔就是我四姑父(刚好姑父也在弟兄排行里排老四)。碰面时,妈与她说话,她说实验的(实验中学)那天放假,妈以为她是打工回来的。那天我戴了眼镜,遂看的真切,妈过后说长得蛮漂亮的,爸就插了一句让她说与我,妈又说要我娶城里的,还有那女孩的母亲腿有些毛病,爸又说那怎么了。其实我感觉她长相还可以,个子也行,但真的说与我,我想我俩之间接触不会太多,再说我对她也没什么了解,时光匆匆,我想还是暂且放下吧。

到表姐家,我坐在了正当门,后来回家时,我爸说不合乎规矩,我当时想太荒唐了,还真是,我(身为)一个表弟,资格不够啊,别人会怎么看我,不懂事?没规矩?可没人告诉我那不该坐啊,其实当时我就想让表哥(表姐的亲弟弟)坐在那,和我一块可以说说话,可他已在门口坐定,也没想太多,就···唉,不说了。

那天下午,妹妹学校让家长带户口本到校,找学生到完中报考,可下午要收东地的麦,就让我去了,带来眼镜,一人出发。到了东水沃,感到昔时的母校,变了,显得有些小了。应该是我人大了,毕竟已有五年没见了。传达室的师傅也苍老了许多,见了我没了当年的严肃,而是和蔼。

到妹妹班门口,准备下楼时,见到了我毕业时的班主任,好像依旧穿着那件浅蓝色衬衫,留着利落的短发,只是脸上留下了被岁月割下的伤疤。见到我,我问还是否记得我,他带着微笑说对我印象很深刻,感叹我长得那么高了,语气很平和,如当年那样让人心里暖暖的。我问是否记得我的名字?最终也没想起来,我告诉了他,我是09年毕业的,现在在一中读高二,要带我妹妹到完中报考。

之后,我与妹妹别了班主任,别了传达室的大师傅,别了我生活过四年的东水沃小学。到街道上,叫了辆三轮,到了完中。

进入完中,心感亦颇多。我与妹妹一个到那学习过三年,一个从未去过。门口告示说报名处在西楼,遂又到西楼,到了报名处,早已排了很长的队。后拆成两队,妹妹才靠前些。期间,我四处走走,见到了教过我的化学老师,她也没说出我的名字,说我长高了,和以前不像了。

岁月匆匆。老了光阴,老了人···

后来,高考那两天,我们一中高二的学生到五里铺签到,坐了双石家的三轮去了,下午回家时竟没电了。路上,一刚做父亲的青年,骑着三轮电车喂小孩时,不留神撞上了停在路边的双石家车。

之后开学,我班几个男生和我踢上了足球,踢一次,出一次大汗。当时很爽,可后来也就是现在,腿疼的不行。

此刻,窗外的雨停了,在校的学生也有出来的,校园内和教室里的嘈杂声,伺机而起。

一股寒风袭来,我缩了一下身子。向窗外望去,三四只麻雀从松针树飞向矮槐树上嘻戏,楼顶上的白鸽也飞到地上觅食,天空还是暗暗的,雾气还未散去,地上湿漉漉的,黑夜在招兵买马···

2014年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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