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酋李自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用上了本时空攻城高科技——云梯。这种云梯比城墙还高,上面建有木屋,用生牛皮覆盖,留有射击孔,贼兵躲在木屋里,居高临下向城墙上射箭,给官军大量杀伤。不过云梯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行动迟缓,并且要几百人才能移动。开封守城官军对付云梯也很简单:那就是发炮轰击,很是提高了一把瞄准技巧,结果云梯没起到多少作用,便变成了一个个火炬,白伤了许多贼兵。
福王朱常洵因吝啬不愿犒赏三军造成洛阳城破被贼酋李自成做成“福禄宴”的珠玉在前,周王朱恭枵可不敢重蹈覆辙,他拿出金银买米买肉犒赏守城军民,还贴出告示:“凡出城斩贼兵首级一个,赏银元宝一个(纹银五十两);在城上射死一贼者,赏银三十两;射伤一贼者,赏银十两”,这就太给力了,开封军民踊跃杀贼,到周王府换取赏银。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瞅准机会,用绳子将自己从城上缀下,割取了流寇首级,和周王府换到了银元宝。
在开封军民的合力打击下,李、罗贼军伤亡惨重,贼酋李自成恼羞成怒,下令全军压上,强攻开封,自己靠近城墙督战,他忘了老奴奴尔哈赤是怎么在宁远被明军用红衣大炮射成重伤的了。不过他还没资格享受红衣大炮炮弹,在城上督战的开封总兵陈永福发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张弓塔箭,一箭正中贼酋李自成左目,“妈呀!”一声,贼酋李自成摔下战马,生死不知。得了,众流寇也不用攻城了,抢了李自成就走,不得已,只得从开封撤围而去。
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四月,贼酋李自成会同贼酋罗汝才三攻开封。这次李自成总结了前两次强攻不克的教训,改为“长围久困,迫其出降”的战略,首先抢收了开封周边即将成熟的小麦等夏粮。困城的效果不错,城里一个烧饼要卖一两银子,甚至杀人相食,周王朱恭枵再次散粮济民,才暂保开封不失。
这时崇祯皇帝为了笼络左良玉,将对左良玉有恩的候徇从天牢里放出来,代替接替杨嗣昌暂为督师的丁启睿,援救开封。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崇祯帝下令丁启睿保卫开封,因为知道自己要被候询顶替,丁启睿不情不愿地调集左良玉、虎大威、方国安以及保定总督杨文岳等部援助开封。七月,各部共十余万明军在朱仙镇会师。
贼酋李自成得到官军援救开封的战报,无师自通了“围点打援”的战术,用老弱残兵围住开封,和另一个贼酋罗汝才亲率十万步兵、三万骑兵抢先占领了朱仙镇,并进一步抢占了上游有利地势,切断了丁启睿军的水源。丁启睿想尽快开战,左良玉不同意,认为流寇锐气正盛,不能攻打,丁启睿不听。由于官军来自各地,各个将主只想保存自己的实力,对丁启睿开战的命令阳奉阴违,进军磨磨蹭蹭,都想让别人打头阵,因此数战皆败。
贼酋李自成料定丁启睿的明军援军必然无功而返,老奸巨猾的左良玉必然率先逃奔襄阳,于是在左良玉逃跑的必经之路上挖掘了二百里宽两丈、深一丈的陷阱区,完成了围歼明军主力兵匪左良玉部的部置。
为什么贼酋李自成都认为左良玉是兵匪呢?因为左良玉的军队军纪还不如李自成的流寇,对待百姓无恶不作,对待朝廷阳奉阴违,拥兵自重。
果然左良玉部抢掠明军友军的骡马率先逃跑,落入流寇预先设置的陷阱区。当左良玉部明军落入流寇的重重包围圈后,贼酋李自成的精锐流寇马队扬刀跃马杀向左良玉的兵马,步卒随后跟进,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左良玉再也顾不上手下兵将的死活,带着精锐家丁突围逃走。
类似的战例并不见于中原兵书,但是熟悉历史的人一定知道汉将李广利就是这样在匈奴战败投降的,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左良玉哪里懂得破解之法?
但是左良玉运气不错,贼酋李自成手下的流寇也不是英勇善战的匈奴,刚刚放下锄头集训数月的流贼对骡马更感兴趣,左良玉在损失了7000多头骡马之后几乎裸身逃进襄阳;丁启睿、杨文岳等逃奔汝宁。贼酋李自成率流寇狂追400里,明军死伤无数。丁启睿的欶书、尚方宝剑、印信全部丢失,崇祯皇帝大怒,将丁启睿革职。
现在开封的情况是这样的,开封城的明军再也坚持不住了,而贼酋李自成、罗汝才的流寇联军困城半年,也早已人困马乏,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九月,贼酋李自成灵机一动,在上游马家坝掘开黄河河堤,汹涌的河水呑没了开封城,死伤军民百万计,还不包括下游被洪水淹没死难的无辜百姓。而周王府因为地势较高,周王朱恭枵全家爬上屋顶幸免于难,后被援救开封的官兵救走,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贼酋李自成眼见开封成了“烂泥塘”,再也无法在此驻军,只得退兵转攻其他州府。
松锦之战,明军败于建奴,开封之战明军又败给流寇,精锐部队丧失殆尽。更为严重的是:崇祯皇帝如今无将可用,如今大明唯一的“擎天柱”孙传庭还被崇祯皇帝关在天牢里,不得已崇祯十五年正月释放了孙传庭,二月,委任孙传庭为陕西三边总督。
孙传庭赴任时,还怀揣着崇祯皇帝的密旨:处死被怀疑“通贼”的秦军援剿总兵贺人龙。四月,孙传庭召郑嘉栋、牛成虎、贺人龙等众将至西安,在宴会结束后突然命刀斧手拿下贺人龙,历数他在开县黄陵城之战中观望不进,在项城之战、襄城之战中遇敌先溃,导致张献忠坐大,两任三边总督(傅宗龙、汪乔年)被李自成所杀,斩杀了贺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