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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恶魔所谓的催眠能达到什么地步?难道我奶奶打蓝染?”常子玥问道。

佩罗罗摇头,“至少协会目前还没有发现过这么超模的恶魔。”

“所以对战斗的影响不大?”

“那倒也不是。”

它抬爪子拍了一把独角,只得到一声电流的滋啦声。

身子一顿,尴尬的放下爪子。

“举个例子,协会不久前发现了一名恶魔,他会诅咒人不停下蛋。”

“……啊?”

常子玥眨眨眼睛,摸不到头脑。

“而且是随时随地随机下蛋。”佩罗罗补充道。

杨秀芬盘起一条腿抱住自己的脚,一边用苍蝇拍轻轻拍打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

甚至捞了一把袋子里的零嘴,眼中写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她捅了捅佩罗罗的背,“快给奶奶说说,后来咋了?”

佩罗罗也前倾身体,爪子圈在嘴边,压低声音。

“当时有一个倒霉大哥中了招,一天下来拉了一千颗蛋,当晚就拉进了医院,后来更是一边拉一边窜,到最后无蛋可下,连阑尾炎都给拉出来了。”

“那大哥整整拉了一个月,最后跳下去的时候,那玩意都拖到地上了还在拉呢。”

“噫——”杨秀芬向后一仰,摇着头嘬了几声,“这日子难过喽,年纪轻轻的,咋就跟老太太似的。”

常子玥则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太奇怪了!为什么是这种设定啊!”

佩罗罗的声音同样缥缈,似乎同样对这位恶魔的手段感到不忍直视。

“当时有三名魔法少女参与了对这个恶魔的围剿,后来她们三个全都进了肛肠科。”

常子玥肃然起敬。

“这和我想象中的魔法少女不一样。”

她小声含糊道,到底是多有病的作品才会让魔法少女一边脱出一边战斗啊。

她担忧的看向奶奶。

只见杨秀芬依然沉浸在八卦中,回味的咂咂嘴。

胸口的沙漏随着她的摇头晃脑一亮一灭,仿佛承受了过多的负荷般持续闪烁着光芒。

常子玥的内心几番挣扎,钢铁的锤子在心口重重砸下。

她朝佩罗罗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不能让奶奶成为魔法少女。”

佩罗罗一时僵硬了。

“可是没有魔法少女的保护,以后再遇到恶魔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它试着劝说。

“报警不可以吗?”

“目前还没发现过哪种热武器能对恶魔造成伤害。”

“不用消灭他们,只要能给恶魔造成麻烦就好了吧。”

常子玥平静的说道:“现在看来那群恶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它们总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人费劲巴拉的杀进警局吧。”

佩罗罗感觉到一支箭精准的插进了它的胸口。

确实,在几十亿庞大人口的面前,放跑一个人对于地狱恶魔委实算不得什么损失,大不了换个人祸害呗。

佩罗罗决定再努力一把。

“这几年恶魔出没的越来越频繁了,也许以后会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哦。”

“到那时候肯定有新的魔法少女上任了吧,更不需要麻烦奶奶了。”

“啧。”

佩罗罗没忍住咂了下嘴。

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小猫托着下巴鼓起腮帮子,凑到了杨秀芬身边。

“奶奶,你要赶我走吗奶奶,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它泪眼汪汪的蹭了蹭杨秀芬的手心。

杨秀芬心软的把小猫抱到怀里。

“诶呦,乖孩子别怕,他们不要你,奶奶要你。”

佩罗罗缩在杨秀芬怀中,埋头一阵猛蹭,软软的喊了两声奶奶。

然后偷偷扭头,对着常子玥抬起一边的嘴角,小小的瞳仁里面写满了阴险。

“卑鄙!”常子玥大喊。

佩罗罗不为所动,甚至朝她吐了下舌头。

它心安理得的在奶奶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尾巴欢快的甩来甩去。

常子玥咬牙切齿的瞪着它,“强买强卖是吧!想都别想!”

这时杨秀芬发了话。

“行了行了,你们俩也别吵了,吵得奶奶脑瓜仁都疼了。”

小孙女踢了一脚椅子,绷着张脸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重重一关。

佩罗罗则哼的一声把脑袋一扭,并且大喊:“反正我已经和奶奶签约了!我一定会让奶奶成为最强大的魔法少女!”

“行了,你别说了。”

奶奶板着脸呵斥一声,紧跟着走到常子玥的门前喊道:“玥玥!你不吃饭啦!”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不吃了!”

杨秀芬摇摇头,小孙女耍脾气也不只一次两次,她倒是知道怎么应付。

“奶奶把菜给你放冰箱!晚上饿了自己热热再吃啊!”

她还要再说点什么,但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室内衬托出外界嘈杂的八卦声。

她越过窗户向外看。

地平线上的黄边已经融化,靠着墙根的空地上,满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玻璃渣在落日时分反射着蓝光,安静等待一位小孩哥的小脚丫狠狠的碾过它晶白的玉体。

看热闹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对着她家窗户指指点点。

“没事了!都散了吧!”

听到稚嫩的嗓音在驱赶,凑热闹的人群自讨没趣,没一会儿就散得七七八八。

人群离开后,杨秀芬又四周巡视了几眼,才终于拉上了窗帘。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度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周末,生活依然要继续,一大早,杨秀芬就出门买菜去了。

玻璃渣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散发着一股老人味的水泥路面,水泥地裂开缝隙,杂草在夹缝间生长,形成了整片小区唯一的绿化带。

老旧小区没有正经大门,只在楼与楼之间搭了几个铁栅栏门,从没见关上过,坑坑洼洼的路面还没来人修理,只放了几片木板做权宜之计。

刚走出小区,杨秀芬就感觉到有人怼了怼自己的胳膊肘。

一回头,是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梳着一头格外利落的地中海,乌黑的发丝间,头皮光滑宛如一颗美玉,几缕散落的青丝点缀晶莹的露水,将美玉分割为破碎的画像。

地中海老头双眼一亮,朝杨秀芬咧开嘴。

“这不杨姐吗!来买菜啊!”

杨秀芬拍了下大腿,“这不老余吗!好几天没见你人影了!最近咋样啊!”

这位将一头地中海打理得尤为优美的老头叫余伯庆,说来跟杨秀芬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打小一块儿玩的邻居,比她小上几岁,屁大点的时候天天就知道追在她后面喊姐,喊了几十年,从八岁喊到了八十岁。

早些时候,她老伴还在,这位余老弟跟她老伴那叫一个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两个人见了面就是一顿夹枪带棒,杨秀芬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就渐渐的跟她余老弟淡了。

近几年倒是又开始有了联系,不是约她去打麻将,就是一起跳个广场舞,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

余伯庆呲着满口假牙乐道:“还那样,倒是杨姐今天精神头不错啊!”

“这不孩子给整了点什么大补丸回来,嘿!你别说!还真就给姐吃出好来了!”

“我闺女也是,这几天又给我报了个什么养生游,昨天刚回来。”

说到这,余伯庆话锋一转,担忧的问:“杨姐,听说你家玻璃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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