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者一个接着一个,神像上脱落下来的神石已经有许多,却不见神像上的部分减少,着实怪异。
“这真的是神明像?”张硕远远看着,方才发生的尽收眼底。
祭拜可得神石,吞服可恢复青春,健壮体魄,那如同小牛一般的体魄就来自于神石的改造。
这样的诱惑,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
哪怕只单单是恢复青春,就会有大把年迈的富商毫不犹豫的跪伏下去,用自己最虔诚的信仰磕头,只为求得一颗神石。
只是这样,那所谓的神,就真的能庇护玉马坨吗?
不过这一切与张硕无关,他并非此地人,玉马坨什么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只要陆远一回来,他就拉着陆远一起走。
这样想着,张硕转头,进了一处小巷中。
而神像前跪拜之人多如牛毛,刘玉堂静静看着,一个个人深深俯下身子,头磕到地上砸的砰砰响,而后等待着神迹的发生。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遗憾。
“这些人完全相信了我的话。”刘玉堂看见越来越多的人涌来,前赴后继的将头磕在地上,心中猛地察觉到了一股寒意。
然而不等他再多想,神像之上猛地坠落下一大块来,就砸在刘玉堂脚边。
“神,神也垂青我了,我太幸运了!”那人兴奋的不能自己,这东西比别人的要大的多。
然而等他捡起来,才发现不对。
这样子,怎么像是一个罗盘?
“给我!”刘玉堂拿了过来,那人见此一急,可是碍于刘玉堂的威势,也不敢多言。
“刘大人,您看这东西,也是我先得的。”那人不甘心放弃,还想讨要。
刘玉堂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返还的意思。
“终于到手了,等我找到大人要的东西,玉马坨也不需要再惧怕黄风观。”刘玉堂得了东西,自然也无心留在此地。
“诶?大人!”那人急的跳脚,身边围来数个健壮如牛的壮汉,脸上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趁着天色尚明,刘玉堂连忙召集十几个人手,催动罗盘指引方向,朝着玉马坨之外赶去。
......
夜色缓缓降临。
昏暗封闭的小房间里,那扰乱祭祀的疯女人双手被人捆住,整个人被一根细绳吊起来,双脚脱离地面,痛苦无比。
“都是你们,我的儿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都不是人。”她歇斯底里的喊着,话语里很难不让人乱想。
啪!
一掌打在那女人脸上,那拖拽疯女人进来的汉子脸上露出凶狠,一只手卡住疯女人的脖颈,恶狠狠道:“闭嘴疯子,再乱喊乱叫老子就揍你。”
“唔唔,唔!”被封住嘴后,疯女人只能发出一些绝望的呜咽。
“玛德,若不是你冲撞了神,我看都不屑的看你,你这疯女人又臭又疯,真不知道你怎么有的孩子。”这汉子嫌弃的甩了甩手,又怕这疯女人乱叫,对着旁边招了招手。
一块破烂的衣服被递了过来,这汉子抓着强硬的塞入了这疯掉的女人的嘴里。
“刘玉堂,你不是东西,我的儿子被你害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双手被捆住吊起来,疯女人依旧挣扎不断。
只是这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异色。
他们刚刚听到什么了?
“慢着!”为首的汉子对着一旁摆了摆手,再度凑近那女人
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刘大人他怎么你了?”
疯女人歪着头,好像没听见一样,嘴边的话小了许多,但是在场之人都还是听见了她说的话。
“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
疯女人嘴巴里说着,最后变得含糊不清,一看,她眼神又呆滞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听清了方才说的话。
“你们听清楚了吗?她说刘大人,杀了这女人的亲生儿子?”一人惊疑不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玩笑,这疯女人信口开河,刘大人早有家室,家中孩子都有五岁多了,怎么可能跟这女人有染?”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
刘玉堂的妻子多少岁?
二十七八左右。
刘玉堂多少岁?
约莫五十的人了。
“嘶!”不知道是谁倒吸一口凉气。
“听说刘大人年轻时确实有过家室,但那时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会跟现在扯上关系。”在场之人勉强找出一个说辞,而后皆是闭口不言了。
“这里的话只可被我们几人听去,若是传出去,无论是真是假,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相互对视一眼,都默契的不再言语。
砰!
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赤着上身,身材健壮如同小牛一般的汉子走了进来。
“冲哥!”见到此人,一旁的人立马与之打招呼,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再言语。
“原来那女人被你们关到这里来了。”来者乃是玉马坨治安小队的队长,赵冲。
作为信仰者之中的一员,他算是比较幸运的,在跪拜了河神之后得到了一块神石,吞服之后身躯仿佛燃烧起来一样,身上的肌肉猛烈增长。
只是现在,他感觉身上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口烧,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只想找个东西发泄。
这女人,冒犯了神,冲撞了刘大人,本就该死。
现在,倒不如让他发泄一下。
“来,把她嘴巴堵上,让我好好玩玩。”
赵冲上前,将那破烂衣服强行塞入疯女人口中,随后拉远几步,便是想也不想,一拳轰出。
沉重的拳头砸在这女人身躯之上,那汉子身上的肌肉都颤了颤。
“呃,唔。”这一拳打在疯女人肚子上,她的眼睛瞪大,身子猛地一缩,剧烈的疼痛搅动着内脏,像是要把整个内脏都给搅碎一般。
“嘿!还挺结实,全是骨头隔得老子手都疼。”
一拳打出后,赵冲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拳头上传来的反馈和这女人的反应让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快感。
很奇怪,若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只想将这种快感延续下去。
眼见架势拉开,旁边看着的人脸上露出一些恐惧神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冲哥,别这样,万一玩死了,咱们可脱不了干系。”
赵冲闻言身子一顿,血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看着这人,语气不善:“谁管她?这村中多一个疯子,少一个疯子,谁会知道?”
“没,没有,只是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对上赵冲那血红的眼睛,那人的语气一下子微弱下来。
“你心疼了?”赵冲低着头凑近说话这人,“这女人冲撞了神就该死,我打她,是在消除她身上的罪孽。若是她撑不住,那就只能怪她活该。”
说完这些话,他看着此人的眼睛,低沉道:“在替别人说话的时候,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不要找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扬了扬拳头,将小弟吓得一缩脖子。
那坚实,如同药物催长出来的筋肉足有常人小腿大小,其中蕴含着不凡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常年种田的汉子能锻炼出来的。
“现在,再有一句废话,我先干掉你!”赵冲怒声道。
“好,好的冲哥。”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怕被打,怕被打死。
“看什么看!”
赵冲转身便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这女人身上,一只手按住这疯女人脑袋,一下子撞在墙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疯女人哀嚎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其余人见状,都往后退后几步,对赵冲感到一股陌生和畏惧。
这,这是杀人了?
屋外传来一个声音,“靠!我一个外地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他么竟然能做的出来。”
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身影踏在那砸落的门上,迈步进来。
“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人吗?”
“虐傻子的事情你们都做的出来。”
“真想扒开你们的皮看看你们人皮下面是不是人。”张硕皱着眉,眼中怒意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