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高挂墙壁上的时钟仍在马不停歇的运作,与之相邻的是伟人画像。尽管是再贫困,再落后的地区,尽管家里生活条件多么艰苦,生活用品多么缺乏,伟人的画像都是一直高高悬挂,和蔼可亲。不偏不倚,正对大门,不争不抢,巍然耸立。
大门外,几位老人摇着稻草编成的扇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脸上遮挡不住的笑容,时而谈到谁家打牌又赢了多少,时而讨论谁家的大胖小子长的可爱,又时不时的谈论今年的雨季和收成。时钟仍然在不停的响,一分一秒的流逝。
“哗啦啦哗啦啦”大雨不合时宜的倾盆而下。夏季的暴雨就是如此,从来不看人脸色,想什么时候落下就落下。“这雨和我家孙子一样,平常闷的要死,一生起气来就谁也拦不住”一个老人一边招呼着其他人进屋躲雨一边又忙收拾着外面的木椅,一拉一扯的带进房屋。
“别睡了,死猪”我愣了愣,揉着早上未洗净的眼睛,尚还残留一点经过风化而形成的眼屎痂。发现身旁站着诺大的许一,不用想,又是去上厕所,我在心里念叨到。
“走,上厕所去!”因为被许一吵醒,我没好气的说道“节节课下课去厕所,你是不是肾虚啊?”然后我就被许一双手勒住脖子,势要将我斩杀在此地,半拖半拉着我去了厕所。
“许一,我和你说,我刚刚又做了一个梦。”
“不会吧,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你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
“是的,还是个很真实的梦,但刚刚被你吵醒就全忘了。”我如是回答。
“铃铃铃铃铃”来不及多说,我和许一急忙跑回教室,幸好离的不远,不然就要挨批了。“这臭学校真是恶心,提前两分钟打预备铃就算了,老师还要拖堂,上厕所的时间都没了“我没再回应许一对高三时间的抱怨,急忙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是数学课,还是班主任老师,打小数学天赋极差的我自然提不起任何兴趣,但又碍于班主任的权威无法睡觉。这节课又只能发呆了,我在心里暗想。“哎,不如看看她在干嘛吧”,我转念一想,暗自为我这个新想法喝彩。
刺眼的灯光吞噬着教室,这是一间能容纳近60人的教室,讲台下方人群乌黑黑一片,抬头又低头。“真羡慕他们数学课上听的津津有味啊”我理解不了他们在数学课上的活跃,我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但还好我旁边是她。
高中时代的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不需要化妆便已是人间绝色。她也是如此,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搭在双肩,干净的校服,圆嘟嘟红润的脸庞,1.65的身高,身材不算高挑但不显臃肿。我泛起花痴,不禁觉得她要是我女朋友该有多好,我该有多幸福。可随后我看着自己椭圆型的脸庞,寸头的发型,便打消了自己幻想的念头。
我是在文理分科的时候转进158班的,尽管在新高考改革后已经没有文科理科这种说法了,但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叫着,就像有时候人会因为以前的习惯而不愿意更改。
分班之后,故事的发展并不是各种小说和电视剧里面那样子遇到一见钟情的恋人啊,一见如故的朋友啊,相反,我最先开始注意到的是这个班的班长,而不是她。
班长大人名叫胡洁,名字虽然普普通通,但班长的面容及其白净。俗话说“一百遮百丑”胡洁班长凭借她本身就不差的面容以及洁白的皮肤加上她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随后,我也像刚转进来的许一询问了班长的情况,我和许一文理分班前就是在一个班,许一消息灵通,学校内的大小事情他都了如指掌。许一告诉我胡洁班长初中谈过一个帅小伙,还和她发生了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不过最后惨淡收场。听着胡洁讲述的一切,我瞬间打消了对班长的念头,不过这倒不是我接受不了别人的过去啥啥,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对自己没信心吧,觉得别人不可能会看上我的。
时光一秒一秒的流逝,时钟也总算滴答滴答的在想,就这样,我在抱着接触新环境的心态下度过了我的高一学期,因为从小就灌输让我考上大学的想法,我不敢懈怠,但在放松之余我还是会四处观察班上。分班前,我可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朋友说过“我一定要在文科班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我想着文科班一定会有打把那种文静、热爱文学的窈窕淑女,但结果让我大跌。
所谓普通高中的文科班,说到底就是为了给理科无天资,数学物理极差的人又幻想着通过努力的学生提供一个逃避的理由,虽然其中也不是没有对文学充满兴趣,语数英成绩还说得过去的人(比如我)
但是吧,这个班的班主任老师似乎对我们充满信心,也似乎想让我们再次成为他执教生涯的光荣典礼,我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我只想继续观察,然后做着我的恋爱美梦。
就这样,在慢慢的观察中,我注意到了她,她和别人不同,吃饭时候喜欢一个人去食堂,平常也不经常找人说话,去吃饭的时候手里会夹着一本《沉思录》,她的种种行为都满足了我的期望,因此,只凭几眼,我便深深的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无法自拔。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目光,她缓缓低下头来,不知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正在发呆的我突然看见桌子上多了一张折成方块形的小纸条,我不敢怠慢,迅速打开了起来。
“林炎,你数学课原来也不听讲吗,我以为你们这些好学生每节课都会好好听讲呢。
-余漫雯”
就这样,属于我独一无二的青春故事就此展开,我和她的故事也在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