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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继续说道,“假设他真的那样做了,恐怕会引来店主要求解释我们房间里为何缺少了原本应有的数量。而且万一事情发展到更严重的情况,比如要求搜查客栈内部或者是报警处理之类的话...那所有人可能会误解为我们俩因为发生争执所以才分床而睡呢。”

说完这些顾虑后,他又转过头望向身旁的妻子询问意见。

“要知道咱们结成夫妻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在外人眼中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像我们现在这样分开睡觉的局面呢?”

这句话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太子听来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令他的喉头干涩不已。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怕你会冻着。毕竟之前从未与别人像现在这般共同睡过一夜,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这般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因此生我的气啊?要么……要么你就把我绑起来好了?”

太子急忙解释道,话中的真诚之意表露无遗。

当“绑起来”这三个字自太子口中说出后,陆知鸢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副极为奇怪的画面。

这倒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她从小到大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好不容易这辈子嫁了人,发现夫君什么都愿意依着她,这样的背景下产生一些离奇的想法也是无可厚何的。

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异样。

那仿佛能从眼中喷出火来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他,让他的内心不禁变得慌乱不安起来。

太子感到十分尴尬,想要起身找点水喝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然而,当他准备转过身去床边拿水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坐姿显得有些不自然。

于是他迅速调整了姿势,尽量表现出镇定的模样。

“其、其实我只是稍微感觉有点渴。”

“哦。”

尽管心里充满了笑意,陆知鸢还是努力憋住了笑容,点点头应和道,“那好吧,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倒些水喝。”

“不需要麻烦你啦,我自己来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说着,太子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在触碰到她柔软细腻皮肤那一刻又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语速加快了几分。

“夜晚已经很深了,快躺下休息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迅速将身体往床尾方向移动,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躺在内侧的陆知鸢,确保自己不会碰到她的脚。

紧接着,太子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放置茶具的小桌子旁,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凉茶。

那茶汤刚一入口就为他干涸已久的咽喉带来了一些慰藉。

正当他想着总算是暂时可以安心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了妻子的声音:“以后晚上睡觉时可以让太子哥哥睡在外边的位置,而小鸢则住在里面的床铺上。这样的话,就算今后太子哥哥半夜口渴想喝水也不至于会影响到他人了。”

太子被茶水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而陆知鸢抱着膝盖笑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中。

她显然还在捉弄着他。

等她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太子才缓缓走过去,弯下腰低下头看向她:“你是故意的?小鸢要知道自己惹的事,可是要自己解决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小鸢困死了,我真的要睡觉。”

陆知鸢揉了揉眼睛,假装出一副非常疲倦的样子。

“你啊,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微笑,轻轻凑近了些,用手指轻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温暖的动作令她心里一暖。

随后,他脱掉了外衣,直接穿着里衣躺了下来,“睡吧!我答应不会跟你抢被子。”

看到对方心神不宁的样子,陆知鸢的心微微一动,想要把自己的被子分出一半给他,但太子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听话,别动。”

她乖乖地躺好,身体放松了一些,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根本睡不着。

眼睛盯着头顶那熟悉的帐顶,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希望这件事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复杂。”

太子睁开了眼睛,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问道:“你觉得镇上的这些事情都是贺萍萍做的,目的就是报复整个小镇对不对?”

陆知鸢闭着眼睛,缓缓地回道:“不只是贺萍萍,还有郭家的事情。按照林掌柜以及镇上其他居民的说法,贺萍萍当年是被人推下了河,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这种情况让人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带走的话,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死去,并且现在她似乎已经重新回到了这里。”

太子转了个身,将目光移到了身边这位年轻的女孩身上,继续追问道:“我记得之前林掌柜曾提到过,在那次整整持续了七天之久的鬼灾当中,只有郭老爷一个人才侥幸避过了这场劫难。”

“至于为什么会特别放过郭老爷,则是因为在整个春城里面,他是唯一愿意给予同情并勇于站出来为贺萍萍辩护的人。”

陆知鸢紧接着补充说道。

听完了这些话后,太子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那么以你的看法,贺萍萍当初是如何成功逃离出险境的呢?究竟是自己想办法获救还是得到了某位好心人的援助?”

陆知鸢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情:“如果说她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幸存下来的话,那其中的过程确实让人难以想象。虽然我从未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扔进水里活生生淹死的情景,但是曾经听宫里的嬷嬷讲述过这类做法有多么残忍无情。”

“有的会用绳索紧紧捆住受害者的手脚。更有甚者则是将全身都用铁链锁起来。甚至还有更为狠毒的做法是直接将人关进竹笼或者装进厚重的麻袋内,在下面还附加额外重物,以防止其逃脱。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若想逃出生天恐怕除了向上苍祈求外别无他法了。”

听了这话,太子不禁轻声感叹了一句,随后坐起来,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有没有可能,真正的贺萍萍并不是大家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她一脸困惑地看着对方,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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