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和他的两个手下都进了电梯,时芊却踌躇着脚步停在门口,白嫩青涩的小脸上都是慌张担忧的表情。
装什么装,就这么怕他吗?
别人是不知道,但他对她再清楚不过,伪装得再好,在他面前都是透明清晰可见的。
妹妹仔看着柔软可欺香甜可口,殊不知,他后背的那些挠痕仍渗着血呢,分明就是一只藏着利爪的小狐狸。
晏池想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不禁弯了唇角。
这个笑容在时芊眼里,就是老畜生又想到什么新法子折磨她了,而且还很值得“期待”。
男人嗓音微沉倦着不耐:“还不进来?”
时芊无法辨别他或喜或怒的语气,只知道现在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那样只会让自己喘不过气。
想到昨晚男人抽身离开时的冷漠,她双手紧紧抓着包带,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姨父先上去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
她可是自己开了房的,才不要主动送入虎口。
“朋友?”晏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刚才那个就是妹妹的新男朋友吗?”
他将对她的称呼切换回了妹妹。
虚伪无耻的老畜生,道貌岸然的败类!
时芊在心里咒骂他上万遍都觉得不过瘾,就该亲手送他下地狱才觉得解气。
刚好另一条电梯打开了,她转身冲了进去,电梯门关上,回到房间关上门,才勉强松了口气。
刚躺下就收到了两条信息。
晏池:【愚蠢,你觉得这样就能摆脱我了?】
【或者说,你就喜欢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隔着屏幕,时芊都能想象得到对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是有多么的可恶。
她以前确实因为爱情,把自己变得卑微如尘,但她不是那样的人,而是跟他这个大少爷一样,骄傲自大,有着要把别人拿捏在手的强大掌控欲。
时芊咬牙切齿给他回复:【没有啊,小姨父,你今晚不会是想跟我睡一张床吧?】
刚发出信息,房门就被人用房卡刷开,时芊猛地起身,不多时,一身黑的男人就走到了她面前。
他很少这样穿,本就清幽的气质被修饰得更加刺骨。
不知是开了冷气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时芊现在冷得发抖。
“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刚被晏氏收购,你觉得呢?”
晏池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两只温热的大掌贴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嗓音低磁优越:“妹妹好像很冷。”
时芊轻颤着身体,“小姨父,我一点都不冷,是你的手烫到我了。”
她尽可能地冷静淡定,他来找她,不就是因为那点破事吗。
晏池眼底泛冷,手掌一用力,仿佛可以将她整个人都揉碎。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试试?”
“什么呀?”时芊眼神湿漉漉的,无辜又可怜,实在承受不住他的手上的那股劲,整个人慢慢地往后倒去。
“不是你先叫我小侄女的吗?”她对压在身上的危险像是毫不在意,行为没有任何反抗,但那把嘴却是在不依不挠。
很好。
真是不知死活的妹妹。
晏池捏起她的下巴,想亲下去,却被躲开。
时芊整个手掌都贴在他的心口,感受到的是很平缓的心跳,如他面上淡漠的神情。
他对于跟她做这种事,应该没有那么地热烈,戏弄惩罚的意味更多。
不像她,每一次都是兵荒马乱收场,没有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她现在还在想着昨晚,他哄着她时的温柔,还有他转身离开时的干脆利落。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在他眼里,她无足轻重,开心的时候就哄着,但凡有一点地方触碰到他的逆鳞,就毫不留情翻脸,他根本不用顾及她的心情,仿若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时芊眼眶一涩。
晏池握住她的脸颊,将人转回来,无辜的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凶狠,莫名地可爱。
他俯身到她耳边戏谑坏笑:“在外人面前,我不叫你小侄女,难道喊你宝宝吗?嗯?”
时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堵上了嘴,想反驳的话悉数藏在渐渐旖旎的气息里,反复沦陷。
晏池纠缠她的舌头不放,吮到她舌根发麻,软绵绵的哼唧声从她喉咙里溢出。
一只手沿着她的手腕向上游走,然后顺着锁骨往下。
他忽而低低地笑了一声,“妹妹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时芊在心头敲醒警钟。
他所说的刺激,肯定没好事,她使劲摇头,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江野不是我男朋友,我也没有其他男朋友,我只有你了,晏池哥哥。”
“现在知道这么说了?”晏池眼里的笑意正浓,“你刚刚可不是这样叫我的,妹妹。”
时芊嘴角翘着,心里在咒骂他禽兽不如,明明是他先叫她小侄女的,就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
“我现在带你去见温姨好不好?”
话落,晏池托着她的臀,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床上抱起。
时芊慌乱之中紧紧圈上了他的脖子,惊呼出声:“我就这样去吗?”
不仅衣衫不整,还要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她还没拿到温淑雅手上的股份,也还没有让她退位,现在不是时候。
“不可以吗?”晏池将人抵到了墙上,闭着眼含住她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他的吻技很好,总是能安抚她的情绪,时芊在想,他是怎么能够这么游刃有余把她掌控在手里的。
挑起她的情绪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晏池轻轻地放开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问:“你派人跟踪温淑雅,查到什么了?”
时芊怔了怔。
要是现在就告诉他被绿的事情,晏池这种死变态肯定一分钟都忍不了,立即就会跟温淑雅离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到楼上找人。
时芊扯了扯唇,“很遗憾,什么都没查到,看来上位之路遥遥无期呢。”
“是吗?”晏池勾唇,把她放下双脚着地,又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说,“既然什么都没查到,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跑一趟?”
时芊咽了咽干痒的喉咙,眼睛被他锐利的目光灼出了泪花。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才跑这一趟来看看,眼见为识。”
晏池几不可察地挑眉,温热指尖随意地拂去她额头的一滴冷汗。
他问:“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在吗?”
“嗯,只有她在,我确认过了。”
时芊越是表现得风平浪静,心头就越慌乱,谎言很容易被戳破,只要他去问温淑雅,就知道她根本没跟她碰过面。
不等他接话,她忙不迭吻上他的唇,撒娇的话音在接吻的气息里溢出:“晏池哥哥,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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