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晏随微不可见地勾唇。
时芊从愣怔中回过神,双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眉眼一弯点了点小脑袋,“好喝,谢谢二少爷。”
“客气了,时小姐。”晏随瞥向远处的小游艇,“大哥他们回来了,比我预想中要快很多。”
“二少爷的意思是?”
时芊云里雾里的。
晏随转回眸说:“他怎么会放心你跟我待在一起。”
时芊哼了一声:“要是真不放心,就应该带上我才对。”
明明就很放心,不仅如此,还担心因为她在的话会扰了他的兴致。
还玩得不亦乐乎。
即使还没有看到他,但她远远的就感受到了这个氛围。
老畜生!
晏随看着妹妹仔可爱的样子,嘴角不禁扬起,“所以我才会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时芊故作随意:“别提他了。”
她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服务生招手,“你好,我要一份辣条。”
服务生有些为难,但还是道:“好,小姐稍等。”
咖啡厅是没有这个的,人家也是看在这么漂亮的妹妹仔份上,亲自去一趟游轮上的商店。
晏随笑说:“我还没吃过辣条呢。”
时芊:“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比较喜欢吃辣,不爱吃甜的,你呢?”
晏随点头:“我也是,小小个那阵,爸爸就经常在我耳边讲,睡前千万不要偷吃糖果,是会蛀牙的。”
时芊笑了笑,莫名想到晏池,那时候他宵夜最爱的就是姥姥煮的糖水了。
但是也没见长蛀牙呀。
吻技还特别好,而且很甜。
时芊嘴角疯狂翘起,随之又撇下,吻技这么好,一定是在不少女生那里练过吧。
服务生没多久就把辣条倒出盘里端了上来。
时芊礼貌道谢,眼尖注意到了那人拇指和食指中间有很厚的茧。
没由来地在想,这人是不是会用枪支?
她也就这么一想,觉得很无厘头,又转头看向站在外面身姿挺拔的保镖,看了眼他们的手。
便问:“二少爷,这里的服务生是不是都是保镖啊?”
“很少会这样的。”晏随尝了根所谓的辣条,忍不住赞道,“时小姐推荐的东西真好吃。”
时芊噗嗤一笑,“你才发现呀,晏池哥之前买给我的时候,我还很抗拒呢,不过就是吃多会闹肚子。”
小姑娘刚说到那个大魔王,小游艇就已经回来了。
上面的人下来后,传来一阵涌动声,接着出动了保镖以及工作人员。
真奇怪。
大家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紧接着,有服务生过来问道:“先生,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有看到一枚戒指吗?铂金材质的,内圈还刻着几个字母。”
时芊眯了眯眼,果断道:“没有。”
晏随也摇头。
服务生说:“要是看见了,还请交到我们手里……”
话未完全落,咖啡厅的门蓦地被人打开。
晏池就这样出现了,他连衣服都没换,宽肩上披着一条浴巾,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时芊刚站起来,就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了过去。
他身上腥咸的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你干嘛……唔!”
晏池吻得凶狠又带劲。
且旁若无人。
服务生小哥们都很有默契地去各忙各的。
晏随兴致盎然地看着。
时芊不断被他掠夺口中的氧气,直至快要窒息,脑袋一阵眩晕袭来。
死王八蛋真不管她死活了。
在下一秒,晏池把人横抱起来,快步走出咖啡厅。
回到房间,时芊脑袋都还是懵的。
晏池走进浴室,打开水蓬头,吓得时芊抱住自己的同时憋了一口气。
还好,水是温的。
他也没有要把水浇到她脸上。
“你受什么刺激了?”
时芊双臂抱着自己,眼神警惕。
在大灰狼面前,她哪敢造次。
晏池把她逼到角落,发洒头一直对着她香肩,顺着皮肤滑落。
她身上的白色长裙,已经在水流下变得透明可见。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眸色暗欲下都是危险的信号。
随即,他伸手拿来一个玩具。
时芊欲哭无泪。
她缩下身子,眼神求饶,“我不要玩这个。”
晏池把她抓起来,“转过去,背对我。”
时芊抓着他的手臂,“真的不要……”
……
还好,晏池还是有人性的,只是不多。
她卷着毛毯在沙发上想到刚才的事情就瑟瑟发抖。
那个人面兽心的败类好整以暇地开了瓶红酒,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坐下,兴味的目光扫到她还在发颤的声音。
“你不喜欢吗?”他问。
随着抿酒的动作,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时芊当然不喜欢,她哪里吃得消。
她想到可怜的自己,眼泪簌簌掉落。
晏池看见她眼泪,也跟着沉下了脸,好像还有些愧疚,他从毛毯里找到她的手,捏了捏。
“你送的戒指,我弄不见了。”
时芊最诧异的是他说这话的语气,竟然是幽怨的,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她清了清嗓子,“只是一枚破戒指而已,丢了就丢了呗,晏总你想要多少没有?”
晏池顺着她的话道:“那你回去再送我一个。”
时芊瞪着他:“你都那么有钱了,干嘛还让我送东西给你。”
晏池垂着的眼眸抬起,分不清是因为什么才布上的红血丝。
他此刻看起来没了平日里的盔甲,真的好想给他一个抱抱。
时芊展开双臂抱了上去,用自己的脸在他耳廓边蹭了蹭。
晏池最受不了她这样,但刚才把她整得够呛了,再继续肯定会受伤。
他舍不得。
时芊很懵。
因为肩膀被他握住,两人的距离强行被拉开了。
四目相对片顷,时芊先开口:“戒指难道不是你故意丢掉的吗?”
晏池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没好气道:“那我又为什么要让人大费周章寻找?”
“闲着的吗?”
时芊眼神飘忽:“我哪知道你呀!”
“妹妹凶我~”
不知为何,现在的晏池特别的奶,不像平时的他又冷又骚,还很高高在上。
她不禁要问:“你是周深言上身了?”
晏池意味不明:“你喜欢吗?”
时芊猛地咳嗽了一下,“额……”
不管怎样,她故作随意道:“戒指说不定掉进海里了,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你这只手指,以后都是要套其他戒指的。”
说完,她在沙发上侧着躺了下来。
晏池拥她入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令人发痒,“你还是不相信我会娶你。”
时芊闭着眼,“没到最后那一刻,我都不相信。”
“晏池。”她嗓音缓沉,“你很会演戏,在小时候我就觉得了。”
演戏?
晏池哂了一下。
他早就不屑于演了,在拥有这一切之后,就只有别人在他面前演戏的份。
她没有他那样了解她。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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